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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举着那枝花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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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德国的第叁年,我才第一次去了新天鹅堡。

还是托agdalena跟uwe在那儿举行婚礼的福。这对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坠入爱河,坚决果敢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康诚做为伴郎比我这个观礼的宾客忙碌许多,褚民怀倒是周到,一直陪在我身边照应。直到新人离开教堂前往草坪,手握长锯两边共同锯下一截木头,浪漫美好的婚礼才算告一段落。

“小姝,刚刚抢捧花的时候我都快被uwe他表哥撞飞了!”康诚终于能抽身来找我,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真像个大男孩,“哦对了,你知道新人为什么要共同锯下一截木头吗?这是巴伐利亚的传统,意味着将来要同舟共渡。”

阳光下的新天鹅堡梦幻又触手可及,我眼前那个已至而立之年的男人,现如今也成为了坐落在我心里的那座新天鹅堡。

他牵着我的手走过森林,他背着我跨越河溪,他没有抢到捧花,就执拗地采鲜花来献给我。

“你知道吗?我们去接机的那次,你居然当着我的面送花给agdalena,”我对此耿耿于怀,“要知道你在那之前都没送花给我过呢!”

康诚听完捧腹大笑,他又蹲下去折花枝,他那粗鲁的架势像是要折尽这一边的花梗才肯罢休,“那花原本不是送给agdalena的!是给uwe的父亲becker指挥的!”

好窘!我吐舌掩饰尴尬,康诚的情话又是信手拈来,“不过小姝,你是我唯一的kwiatzku!”

我摘下一片雏菊的花瓣丢向他,“喏,现在就不是唯一的了!”说完转身就跑,没窜逃几步远就被康诚从身后抱住。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甜蜜自然的拥抱了。

原本郦女士和我都以为,只要我重新回到康诚的生活中,他就会好起来。可当他再次整夜的无法入睡,无法摄入对于过去的他来说正常的饮食量,我才意识到,康诚的厌食和抑郁不是轻易就能好起来的。

我问康诚:“睡不着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呢?”

“太多了,有时什么也不想,就干等第二天早上的闹钟响起。”康诚调出他的闹铃给我听,是他偷录我弹的《问候歌》,“听到这曲子,就像听到你在叫我不要赖床。”

“我现在倒希望你能多赖会儿床。”

敬业的褚大夫摇头:“那不行,我的病人还在等我。”

后来我没辙了,默许每天来找我吃饭,胃口才好点的康诚登堂入室,每夜抱着我入眠。哪怕是这样,他的睡眠质量也改善缓慢。

那会儿恰逢学校谘商中心请来知名的创后心理学家来短期交流,那位心理学家是个中国人,叫宁小楠。

我去谘商中心结识了宁小楠,她告诉我,“抑郁就像蛀虫,想要治愈的办法就是看牙医补牙。”

“那这个时候我在他身边的话,会影响到他痊愈吗?”

“当然会,”宁小楠长相甜美,说出来的话也很甜,“因为你就是他的糖呀!”

见我愈发忧心忡忡,宁小楠宽慰我:“他现在之所以陷在抑郁中,很有可能是经历了太多反复的患得患失。虽然作为专业的心理医师我不该这么建议你,但趁他病症还轻,说不定你才是最佳良药。”

“或许你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摆脱困境。”

我冲宁小楠感激一笑,“谢谢你呀!”

“不客气,”宁小楠似是想到什么般,莞尔道,“我家那位也是个外科医生,平日里饭量特别大,但有段时间他压力太大了也突然厌食了一阵子。”

“那怎么办啊?”

宁小楠狡黠地k,“用夫妻间的小情趣治他呀!”

我知道康诚真正的症结在哪里。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严肃地问在我身后拥住我的康诚,“褚康诚,你的病好了吗?”

“我感觉我已经完全好了,小姝。”康诚怕我不信,走到我面前目光如炬地与我对视,“我现在觉得每一天都很开心,能和你一起吃饭的话可以吃两碗,我妈妈也开始接受你、越来越喜欢你。我真的好了。”

“不,康诚,你没有好。如果有一天我再次离开你要怎么办呢?”我承认我是残忍的,但为了康诚我必须讲明,“你现在可以直面‘最爱的人本来就不会在一起辈子’这样的无奈了吗?”

康诚有点奔溃地挠头,“小姝!我不能接受这个。”他抓起自己西装的翻领,指着上面那个像纽扣眼似的孔洞,“今天作为伴郎我需要在这个flowerhole里插上一朵boutonnière(胸花),可是我拒绝了。”

“我不想插是因为,当我手捧鲜花向你求婚的时候,你若从中选出一朵花来插进我的flowerhole中,就表示你应允了那个一生的约定。于我而言,这个插花眼只为你而留,别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把花插进来。”

“我的心也是。”康诚亲昵地捏了一下我的耳垂,“听到了吗小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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