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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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姝,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康诚边问我,边拿出食材,“我知道你醒来就会饿,所以牛肉已经炖好了,我这里通心粉和斜管面都有,米饭的话我妈走之前帮我们浸好了,有加藜麦。”
“那就吃米饭吧。”
我喝着燕麦在门口看他熟练地准备午餐,就好像回到了叁年前还在台湾的时候。
我喜欢吃意大利面,尤其是通心粉和斜管面,康诚煮完以后喜欢在上面撒点碎奶酪,放两片罗勒叶。他喜欢吃老师家的炖牛肉,我从老师家要来了调味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煮给他吃。
“小姝,奶奶跟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康诚切着西红柿跟我聊天。
“都挺好的。”我帮他揭开锅盖,“我这两年太忙了,都还没时间回家一趟。”
“那你一定很想家吧?”
“嗯,旧历年的时候尤其,整晚上爸爸妈妈都会视频家里过春节的实况给我。”我笑着叹息,“以前在台湾念书每隔18周就能回家了,所以没觉得想家过。”
康诚翻炒着青菜缄默不语半晌,油烟逐渐弥漫,他忘了开抽油烟机。
我抬手帮他打开,他才回过神,“danke!(谢谢)”
“你刚刚在想什么啊?”
青菜出锅了,康诚单手举起锅把青菜倒进餐碟,动作干净利落,他把锅铲丢进洗手台冲了水才回答我:“在回忆今年春节我在哪儿。”
“所以你在哪儿啊?”
“我在医院。”康诚从筷盒抽出两双筷子,用过滤水洗过后递给我,“妈妈复检出结果,主治医师说她的病灶清干净了。”
“那可真是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我把碗筷拿出去,没有看到身后,康诚的欲言又止。
等我们在餐桌坐定,康诚打开电视遥控,征询我的意见,“放点音乐好吗?”
他没有用昂贵的音响放高雅的古典乐,而是连接了油管找出他常听的歌单,我扫了一眼前几首都是我没听过的外语流行音乐。
不过这不重要。
“康诚,为什么郦女士身体康复以后,你却开始厌食,不开心呢?”我突然脑神经一抽,“该不会是因为agdalena移情别恋跟uwe在一起你才这样吧?”
“小姝,你想什么呢?!”康诚屈指勾了下我的鼻尖,“我没有厌食,我只是没有食欲。”
“怎么会突然没有食欲呢?”
“不知道。”康诚不肯说实话。
“那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没有什么是值得开心的。”
我说不出话来,如果换成以前,我一定会觉得他在孩子气耍赖,可是现在他不是,他是真的被抑郁咬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
“康诚,去看医生吧。”
“看过了,”康诚目光坦然,“同事说我还不需要吃抗抑郁的药物,有适当为我做心理调节治疗。”
“效果呢?”
康诚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容,是那种云开见日明的灿烂,他说:“不及你见我一面。”
我被他感染得亦是扬起嘴角,然后我们看着彼此眼中愉悦的自己,笑得愈发肆意明快。
“别忘了我们还是没有说服郦女士呢!”我破坏氛围,“我可是答应她了,不再见你。”
“可是你不是说,是她叫你来看我的吗?”康诚狡黠地眨眼,“你不主动见我没关系啊,以后我可以去找你了。”
“我想她一定会默许的。”康诚笃定地补充。
吃饭到尾声,电视里的音乐突然变成了我过去在台湾时常听的。以前我偶尔会用康诚的笔电放音乐,没想到他把我的喜好也加入常听列表了。
我想起我们在柏林重逢那次的轶事来,“康诚,那个时候在柏林,你是怎么通过我订的酒店就知道我去听音乐会的啊?”
康诚指了下电视荧幕,“因为你用我的账号关注了igudesanap;joo,我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他们的动态。”
我拍了下额头,有点气恼,“所以就算你没有收到邮件,也会去柏林碰运气是嘛?”
“我对你了若指掌。”康诚起身从冰箱里端了一盘树莓、覆盆子放到我面前,“喏,你最爱的。”
我调皮地把树莓插进五指中,然后一口一个下肚,开心得眼睛都眯成月牙。
康诚见状摸了摸我的发心,“傻小姝。”
我翘起小指,把那颗树莓举到他嘴边,“你吃吗?”
他启唇,我速速撤回手,啊呜一口自己吞掉,“你才傻呢!”
他拣了颗色泽鲜艳的覆盆子,抛起来丢到自己嘴里,“我自食其力。”然后给我拉开酸奶盖,“你慢慢吃,我去煮银耳红枣汤给你喝。”
银耳红枣汤?
“德国也有卖银耳红枣吗?”分明他之前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听老师说过台湾也只有某段时间风靡过银耳,不然也不怎么常见。
“不是的。”康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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