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能者多劳(1 / 2)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暮霆在见到密室里的情景后也忍不住怔了一瞬,不是因为入眼的画面太过惊悚,而是因为这本该血腥又残忍的一幕竟然莫名传递着一种诡异的信息。
失去的头与左手……以及今天被这间酒吧极力否认并隐藏的人,这个人真的是所谓的‘受害者’吗?而自己今天的出现,又是阴错阳差的撞见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刹那间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的女人死死盯住面前的尸体,她突然回忆起来,当那个站不稳的女人搂抱住她的时候,是不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又为什么那么想要引起朱博文的注意?也许……
失控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尖叫一声不顾一切的扑向朱博文的尸体,手中紧握的玻璃碎片被她用力刺向他的胸口,可是不论她如何用力,那看似锐利的玻璃尖端却也只是堪堪划破了尸体的一层表皮。
她疯了似的报复着已经丝毫没有生气的尸体,最受甚至用上指甲,用上牙齿,可是她的恨却怎么样都发泄不完。
暮霆反应很快,既然已经知道有一个人被带到了这间密室里,而这名死者明显就是那个始作俑者,那么……那个人呢?
他没管前头那个仿佛背负了所有不幸,进而一边发疯乱划尸体一边哭号的女人,速度迈开大步走进密室。先从入眼的,挂满整整一面墙壁的刑具开始,他冷静而又谨慎的在这间近百平的房间里找起线索。
该说是那个杀人者的行动太过精准利落吗?屋子里不管那个角落还是哪个房间都没有厮打搏斗的痕迹,就像是当这两个人一走进这里后,死者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接着便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这样就太不合理了。因为一个非常擅于使用刑具来满足自己欲望的人,是绝不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乖乖任由他人施为的。
终于,他发现了第一个线索——一个被丢进鱼缸里的玻璃杯。
“他们给ta下了药吗?”暮霆借着之前的谎言与误会继续探索未知。
女人在一通歇斯底里的发泄过后也没能抚平心中的仇恨,可也许是想起朝歆安在她后背留下的温暖,她在缓和了好一会儿情绪后,才抬起头,木讷着神情磕磕绊绊的回答道,“他们……他们一直都在给、给他们看中的目标下药……只要是入口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掺了东西……她好像是喝了不少酒……”
“ta,是主动跟人进来还是被动?”暮霆斟酌语言,不能让这个女人起疑,同时还要问出最真实的答案。
可偏偏就是这个问题,勾起了女人记忆,也勾起了她涣散的思考能力。她想起朝歆安指着朱博文,然后又栽进他怀里的样子,还有她毫不避讳的说着‘最喜欢β了’……不对,以她所认识的Ω来说,没有哪个人会在被标记后还能对β产生那么浓烈的兴趣。更何况面前的这个α看着就不像能容忍自己的伴侣跟人外遇的样子。
他那么强,都能把酒吧里的叁个α保镖一起按着揍,被他所标记的Ω根本酒不该注意到其他的人,那么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伴侣。
“是ta主动的对吗?”因为只有‘主动’才能解释这间密室里发生的事情是合理的。
女人抬起沉静无波的眸子看向暮霆,她想起了又一个可能,“你……根本就不是来救人的对吗?”
问完话之后,女人才终于确认了对面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极为不自然的表现。如果他真的是那个Ω的伴侣,为什么他的行动一点都不见着急?如果他是来救人的,又为什么脸上一点都没有对伴侣的担心?最关键的是,他问她的每个问题,都像是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Ω。
“你……根本就不认识她,”女人看着暮霆的眼睛笃定道,“……你也不是来救人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关心的就不是她的死活……而是一心只专注在你自己真正的目的上。”
“你也不认识他,对吧。”女人指像朱博文。
暮霆就算谎言被戳穿了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所以,ta现在应该在哪里?”
“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女人不知道暮霆的目的,可她知道朱博文的死因一定跟那个女人脱不开关系。也许对常人来说,杀人是不可能被轻易原谅的重罪,可是对于她这样在地狱里苟延残喘的人来说,谁能撕开她头顶上那一片浑浊黑暗的天,谁就是神。
她早就已经知道所谓的律法只是维持上层统治的工具,还有所为的公平、公正。
当朱博文只手遮天的时候,这些东西统统都不见了,而当朱博文死掉之后,这些仿佛隐形的规章制度又匆匆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既然它已经迟到,或者选择性眼瞎,那么它的意义除了助纣为虐就再也代表不了其他了。
暮霆没想到女人会在这时候神智回归,他默默盯着女人的眼睛,所答非所问道,“这里应该还有链接其他地方的秘密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通道的打开方式至少需要两个密钥,一个在他的头上,另一个在他的左手上。”
女人瞥开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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