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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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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的怒颜,一双清亮的杏眸好似下一秒就能喷出火似的。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去勾她白的发光又细长的手指,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轻声说,“怪我脑子木,早点问你就好了,我错了。”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要去问,但他又很害怕去问。

即便是刚进公司去接触那些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风投项目时,他总能凭着直觉果断出手,从来没有过犹豫和忧虑。

可只要涉及她的事情,他总是忍不住惆怅和犹疑。

就像在这个事情上,说到底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不需要他踌躇这么多年。

乍一听,还挺夸张的。

但他对秦蔓的感情好像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和沉默不语,把那份心意深埋藏在心里,玩起了像十七八岁少年似的暗恋戏码。

一点也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可没办法,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敢问啊。

生怕问了后,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以至于让他们目前的平衡关系彻底碎裂。

他放不开她,也舍不得让她离他而去,更无法想象有一天,她忽然不再属于自己,所以,他宁愿让自己的心无限泛酸泛滥,都不愿意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正因为在乎,才会想要小心翼翼的去呵护这段他觉得来之不易的感情。

但他现在依旧无法将这份惆怅和徘徊宣之于口。

好像不说出来显得矫情,但说出来就更矫情了。

秦蔓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被哄好,只是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指从他手里抽回来,“那就好好反省错哪了,别和我讲话,我现在看见你就火气大,听见你说话更烦。”

说罢,便直接绕开了他,下楼了。

真正在气头上的秦蔓,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给对方情面的。

她的大小姐脾气从来不会因为秦家人对她的不疼不惜被磨灭掉,反而那份脾气在秦家人的一度针对和厌恶下,不断生长。

到此刻,早已经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了。

用她的话来说,能打败秦家那两位真正作精的办法,只有两个。

要么就是拿出洞庭湖的碧螺春茶艺,用软刀子扎死对方,要么就是放下个人素质,直接对她们发疯,不让她好,那大家都别好了。

毁灭吧。

记得高三的那年,她和秦遥就发生过一次争执。

秦遥泼了她一头的咖啡,秦蔓当时只挑了下眉头,看着笑得张扬又嚣张的秦遥,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随后不由分说扯住她的头发,一手又拽着她的衣服,往前院的喷水池边上走。

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大衣都遭不住的冷。

她面色平静的将秦遥的头往水池里摁,过个两三秒又拉起来,这个动作重复了三四次的样子,然后对着秦遥屁股,很干净利落的一脚把她踹池子里去了。

把秦老太太看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对着她破口大骂,连忙叫人把秦遥从池子里捞出来。

她那时候本就因为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来,精神状态一直在正常人和精神病之间徘徊,因为秦遥的关系,精神病彻底爆发了。

在老太太要追究的时候,她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嚷着要叫记者来采访,曝光老太太的偏心,想逼死她的这种话是一字字往外蹦。

秦遥因为那个事,重感冒了一个星期。

但一点也不妨碍她事后继续找秦蔓的麻烦,后面逼得秦蔓上大学除了过年,一次都不肯回秦家。

她一直都是个性子软,脾气硬,还很倔的人。

对她好的人,她能掏心掏肺,对她不好的人,她又很记仇,任何事情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日后说道起来,她还能翻旧账,然后精准无误的攻击着对方的心肺管子。

戳死他们!

同样,让她真的动气,气得狠的人,她也不会轻易原谅的。

所以,接下了两天里,霍砚迟总是热脸贴冷屁股,还丝毫没有半点颓败和放弃的意思,只有无奈,和越挫越勇。

他买了花,买了巧克力,买了她爱吃的草莓蛋糕,炸鸡,烤串,炸串等等美食,还买了一条项链。

她都收下了,但态度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晚上还让他睡书房。

就连他说睡沙发都被严肃拒绝了。

那时候,他是真的讨厌书房里侧靠窗的那张一米五的榻榻米,恨不得立刻把榻榻米拆下来去烧了。

年三十那天早上,两人去了霍庄。

闻珊和霍瑞宏依旧没从娘家回来,说是要留在闻家吃顿年三十的团圆饭,闻珊也有好几年没回去吃年三十的团圆饭了,老太太自然也没说什么,知道他们下午回来,就应下了。

这会家里只有老太太和霍慕川两人。

“蔓蔓。”

霍慕川看到她就笑着喊道。

可能是因为霍砚迟弄的那个乌龙,莫名的,让秦蔓这会看到霍慕川,稍微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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