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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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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羽林军统领从铁匠铺带回一张薄纸,纸上,铁匠铺主人对诬陷太子刺杀皇帝的罪名供认不讳。

铁匠铺的主人明显自裁不久,羽林军赶到时,他的血仍是温热的。

陆松年有些唏嘘。

这个结局,没有令在场之人感到太过意外,但至少,太子的冤屈终于得以洗脱。

此案到这也该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各司长官给圣上上折子的事。

从昭狱出来,已是深更半夜。临走前,大理寺少卿陆松年以自家妻子初到长安,想结识裴璟的夫人为由,邀请裴璟与虞栖枝在休沐日一同去他府邸一坐。

先前裴璟遣人递话说不回,昌宁侯府院子里的灯便都灭了,只余几盏黯淡廊灯在寒风里闪着微弱的光。

虞栖枝卧房里暖黄的灯火却还亮着。

裴璟淡淡瞥过。

……

虞栖枝卧房的床榻经受重量,微微向下塌陷了点,男人清冽的气息从她后背贴上来,带了点热意与未干的水汽。

“裴璟,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裴璟不在身边,虞栖枝原本睡得也不太踏实,但忽然被弄醒,她意识仍旧有些迷迷糊糊。

“去了诏狱。”裴璟鼻尖埋在她的后脖颈,低道。

裴璟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传到虞栖枝的脊背,她醒了醒神,在裴璟臂弯里翻了个身,与裴璟面对面,细细地端详他。

片刻之后,虞栖枝伸手摸摸他的脸。话还未出口,她自己的面色却先苍白了几分。

“你再去洗洗好不好,这个血味,我闻着心里慌。”虞栖枝轻声道,是很有些担心的模样。

裴璟听了,垂下眼低低笑了笑。

“让我试试有多慌。”

他锢住她柔软的手,抵在床头,唇贴上她的颈项,怀中人很快就软了身子。

虞栖枝寝衣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显露出白皙的起伏,梅花香气幽幽地散出几缕,一副引君采撷的模样。

裴璟眸色暗了暗。俯身而下,撷取独属于他的雪中红梅。

今夜裴璟的举动好似比往常都要失控一些,这让虞栖枝有些经受不住。

结束时,虞栖枝侧脸靠在他的胸口,气息很轻问:“怎么了,是今日在诏狱的事不太顺利吗?”

裴璟停顿一下:“没有。”

明显是不愿与她多说。

“但是,你明明……”虞栖枝还想说些什么。

裴璟不耐抬起眼,目光落在虞栖枝张合的红唇。

心底忽然升腾起莫名烦躁。

为了浇灭那股躁动,他手掌扣住她后脑,吻上虞栖枝的唇。

虞栖枝愣住。

裴璟几乎从不会主动吻她的唇。

但她也只是怔了片刻,很快她伸手揽住裴璟的后颈,主动回吻过去。

裴璟一回府就进了虞栖枝的卧房,守夜的下人连忙打起精神,备好热水等在外头,听着房内断断续续传出的动静,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外头天寒地冻,虞栖枝却也出了薄汗。

浴室里,虞栖枝帮他舀了一勺水。水珠滑过裴璟的眼睫,直而挺的鼻梁,最后滴落到他坚实的胸膛。

月光洒落在裴璟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她,出言道:“一起洗。”

虞栖枝摇摇头。

往常她都是等裴璟洗完,换过遍清水再洗。

裴璟挑了挑眉。虞栖枝尚未来得及辨明他神情背后的含义,只觉腰间传来力道。

裴璟的手劲很大,他一把攫住她的腰身,轻而易举便将人拽入水中。

池水很深,虞栖枝险些呛一口水。

她后腰被裴璟锢着,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变作水中的一株藤蔓。浮浮沉沉,身后的裴璟此刻却成了她依凭的岛屿。

几乎不出意外地,池水又弄污了,裴璟喊下人进来换水。

世子院中的下人对此都习以为常,虞栖枝却还是红了脸颊。

最后她终于与裴璟终于一块洗了。虞栖枝泡在池子里,意识已经有点昏沉,几乎要睡过去。

只感觉到有人把她从水里捞起来,她闭着眼,央求道:“别再来了。我要睡了。”

男人低低笑了笑,随后,有干燥的汗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裹住。

“擦干再睡。”裴璟略微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

裴璟经年习武,做事干活也很利落,很快将她从头到脚擦了个遍。

干燥又温暖的感觉实在很舒服,虞栖枝疲倦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也就任他施为。

……

这日裴璟休沐,晨起过后,他提出带虞栖枝出府。

虞栖枝自从嫁入侯府,除开去寺庙上香,便甚少出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裴璟也几乎不会带着她显露人前。

虞栖枝起身后,只觉周身有些惫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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