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她真的被一遍一遍剔除了记忆吗?喻沉只觉得头痛欲裂,失去记忆,那她为什么去找时星荛,为什么呢?
痛苦到了极致喻沉双眸猩红,无数画面像是撕开了一个裂口,出现在她脑海中,又不断被压了回去,痛到了骨髓的抽离,贯穿少女胸腔的一只血淋淋的手无数画面涌上来,又被压了回去。
喻沉心彻底沉到了底,是了,看来她真的有一段记忆没有了,又或者是她没有的不止是一段回忆。
记忆开闸的瞬间,像是洪水冲击神经,最开始喻沉还想稳住心神,到了后面,喻沉吐出一口黑血居然倒在了上。
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眼睛流露出罕见的悲伤,像是想劝说自己一般,不断喃喃开口,不是的,我是离开主神空间以后才遇到荛荛的,因为喜欢她,才想要把她拉进来的。
那些记忆,是假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喻沉露出这样的神色了,喻沉放假回来以后,整个人都没有再那样伤心过了,现在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再次把她的主神包裹。
巨型猫猫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好像也什么力量压迫了一般。
喻沉的悲怆也将她感染了,也是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结果呢,巨型猫猫她也不懂要是时星荛知道了过去,时星荛应该怎么去爱她的主神。
喻沉和时星荛现在的感情,就像是包着一层糖霜的苦果,又像是喻沉为自己营造的一场浮梦。
比泡沫还脆弱,生生世世的苦楚哪里还爱得起呢。
她其实也不明白,主神明明离开之前只说还给时星荛属于她的东西,为什么回到主神空间就开始布局想要把时星荛拉进来。
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带着温柔的安抚。
你没有错,你只是杀了应该杀的人,她生来就是为了你的。
喻沉想说不是,这声不是被堵在了她喉中,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记忆来得汹涌,被封锁的速度也很快。
喻沉躺在地上血泪从眼角滑落,几乎是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对抗那股封锁她记忆的力量,手指在凝成冰的地面上撕裂出血迹,一遍一遍写着荛。
等喻沉双眸重新清明,冰雪的快穿世界才瞬间被暖化,喻沉冷漠地看着对面的投影。
唇角勾起冷漠淡薄的笑,看着投影中倒在冰天雪地里的女孩,冷声开口,不知天高地厚。
长公主vs女状元
小姐, 我们已经很困难了,我们不能再养着她了。再这样下去,今天冬天我们都会被冻死的。
她喝这么就药都没有醒的迹象,更何况, 更何况
小姐再这么熬, 眼睛会熬坏的。
小丫鬟哭哭啼啼地抱住了自家小姐手, 怎么也不许裴萱继续绣手上的帕子, 你就不管夫人了吗?你这样熬坏自己,夫人在天之灵会伤心的。
时星荛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猫耳朵一直守着时星荛,按道理说时星荛现在早就应该醒了,可是时星荛却睡了有十多天。
这和时星荛的预期差不多, 长公主最后的结局原本很可能是马疯了最后掉下悬崖被摔死。
她穿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她驱马出去的时候, 只是在紧要关头,时星荛拼尽权力将马调转了一头,于是马狂奔出去百余里,最后时星荛才跟着马掉落悬崖。
那处的悬崖下面是湖水, 寒冬腊月的湖水冷得刺骨,却没有立即要了人的命。
在那处跳马是想要寻找生机,也是来找裴萱的。
已经是寒冬, 但是屋子里连炭火都没有, 裴萱还穿的是春秋的衣服, 单薄的夹袄根本不足以御寒。
女人的手都是通红的,女人坐在那里身形清清瘦瘦,长睫微垂, 一双眸子潋滟着点儿冷霜似的光,理智又清冷。
身边的小丫鬟这样说着, 她只是淡声开口,是我委屈你了,跟着我,你过不好,你去让张氏让你去别的院子伺候吧。
你去别的院子里伺候,张氏不会苛待你的,只要你不是我的人,她会让你好过的。
裴萱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怨怼,像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小丫鬟瞬间就着急了,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赶我走,你不要生气,我是把小姐当亲人才这样的。
可是裴萱没有生气,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对她来说,她只是在衡量,衡量怎么才可以让这一屋子的人度过这个冬天。
裴萱淡淡叹气,你离开这里会过得更好你何必呢?
当真是没有哪家嫡长女过得像是裴萱一样憋屈,过得不如庶女也就罢了,还不如一般的小丫鬟,整个郡守府里的小丫头都不用像裴萱一样思考应该怎么熬过冬天。
时星荛轻咳出声,才打断主仆二人的僵持。
时星荛嘴唇还有些苍白,可是那灵动的眸中却像是点了两丸黑珍珠,灵动不已,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久病刚醒的状态。
一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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