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3)
什么龃龉。可是你听听刚才她那话,分明就是想气我啊,我病才刚刚好,若是个多愁善感的,还不得被她给再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啊。”
而且她若真是一心想嫁给继兄的“顾晚”,赵媛的那些话定会成为她的心病。而且若是“顾晚”,她还未嫁进国公府,又是事关她的身体和子嗣问题,肯定不愿把事情闹大,只会闷在心里自己折腾自己。
绿枝:我瞅着姑娘您现在这副样子可不就是个多愁善感的。
她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啥。
就像姑娘说的,她们姑娘在国公府是客,大姑娘又是姑娘未来的小姑子,大姑娘好不好的,委实不该是她随意非议的。而且大姑娘的亲生父母在赵家族里也是有体面的,她怕自家姑娘吃亏。
阿晚瞅了绿枝一眼,道,“绿枝,你素来都是眼明的,你跟我说说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以前也一直觉得她待我又亲切又体贴,可现在怎么觉得她是在故意给我添堵呢?别的事情我从不计较,但今日那话却不能不让我多想。”
“姑娘?”绿枝有些犹疑。
阿晚又叹了口气,道:“绿枝,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人的善意和恶意还是感觉得出来的,只是我身在其中,又只是客居于国公府,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你是我身边最亲近信重的人了,难道也不肯跟我说实话吗?这里并无旁人,你私下跟我说了,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是我以后多留一点心,行事谨慎些,不要惹了别人的眼,着了别人的道罢了。”
“姑娘。”绿枝喃喃道,心中大为感动。
感动之下就是冲动,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低声道,“姑娘,老夫人虽然让国公爷认了大姑娘作养女,但国公爷常年都在边疆,怕是记不记得大姑娘是什么样子都难说,而老夫人对大姑娘虽好,但却还是比不上姑娘您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再加上世子爷他眼里也只有姑娘,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也都只会想着姑娘,当大姑娘如无物般,所以大姑娘面儿上虽然对您不错,但心里肯定还是介意的,姑娘防备些总是好的。”
阿晚点头,她又想起先前脑中莫名其妙浮出的那些话,“否则我就是这国公府的大小姐,和南安侯原二公子定亲的也会是我,而不是你”,心中微动。“顾晚”已经和继兄定亲,却不知赵媛她现在如愿成了这国公府的大姑娘,她有没有和原缜定亲?
她遂向绿枝继续试探道:“绿枝,说起来表姐还要大我一岁,我明年中就要和表哥成亲了,你可知表姐的亲事可有听到过些什么?”
这话问得含糊,无论赵媛有没有定亲,都没什么破绽。
绿枝皱了皱眉,瞅了一眼阿晚,看她看着自己不容含糊等她回答的目光,咬了咬牙,道:“姑娘,奴婢听说,老国公爷和南安侯府原家的老侯爷曾经私下议过亲,说是要在这一辈的小辈中结上一门亲事,可世子爷跟姑娘您已经定下婚约,国公府再无旁人,奴婢听些闲言碎语,道是大姑娘可能对南安侯府的二公子存着些妄想,可原二公子对大姑娘却是无意。”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如蚊蝇,什么“大姑娘对南安侯府的二公子存着妄想,原二公子却对大姑娘无意”这种话实在不是她该搬到姑娘面前嚼舌根的。
阿晚:
所以即使成了大姑娘,赵媛还是没能和原缜定亲?
那自己呢?不,“顾晚”呢?“顾晚”和原缜现在还有没有关系?还有原翎,原缜的妹妹,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现在还是“顾晚”的朋友吗?
可是她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原翎都没有过来看过自己,在她还是赵云晚的时候,是绝无可能的。
这个时候,约莫是听得多了“顾晚”和她的继兄赵恩铤之间的深情,发现“顾晚”和自己种种的差别,她心中根本就已将“顾晚”和她自己划作两个人了。
她又有些头疼,回头看一眼面色有些惶恐的绿枝,道:“绿枝,你是我的丫头,我问你什么话,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才叫尽忠职守,若是捏着瞒着才是欺主,懂吗?”
绿枝点头,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阿晚教育完了自家丫鬟,便又装作随意地问道:“那原二公子既然对表姐无意,他是有别的意中人了吗?”
绿枝茫然:我怎么知道?而且原二公子有没有意中人关姑娘您什么事啊?
她茫然过后就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她自幼就服侍阿晚,自然也还算了解她,就她现在这副装作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的样子,才更有问题,若不是她早知道姑娘对世子爷情根深种,定还会以为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那原二公子呢。
“哦,只是好奇。”阿晚对上绿枝略有些诡异的眼神之后及时的补了个补丁。
绿枝松了口气。
姑娘您可千万别有了什么其他心思,想到世子爷可能的反应,明知道不可能,绿枝还是打了个冷颤。
因为阿晚生的这一场大病,她母亲顾大夫人赵氏也从顾家回了娘家,就暂住在了阿晚隔壁的院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