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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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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桓几乎在瞬间便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东西,出于害怕他把她猛力拽了回来,用腿压住她的膝盖,他双唇贴着她的脸边蹭边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宝宝,我错了。”

她漠然:“我要洗澡睡觉。”

“亲亲我再去吧。”他知道今晚一起睡可能没戏了。

迟樱敷衍地在他脸颊浅浅吻了一下,甚至嘴唇都没完全覆上去。

完了。

她以前从来没这样过,这世她从不和他吵闹,也不搞冷战,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冲突矛盾,所以聂桓不经意间放松了警惕,认为他们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他好怕她已经腻了。

不对,不对不对。

她爱他的,他们一直都很好,只不过他不小心把她惹生气了,多哄哄就是。

十点来钟聂桓魂不守舍地走到她房间门前,发现她把门锁了,他脑子有股冲动想把门用斧子还是什么东西给劈开,他想进去,他想摸摸她,抱抱她,闻一闻她的味道,在她耳边说个几百遍的我爱你。

哪怕他的爱并不和光明沾上一点边。

他心里很慌,他知道她可以给他一切,也能在眨眼间就拿走所有。他能在世间百态里游刃有余,却唯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手足无措,像个被抢走玩具就会歇斯底里哭闹的幼儿。

很久很久前,她就已经成为他生存发展的根基。他学会狡诈、算计、利用,与他人斗争抢夺资源,不断地往上爬,一路走来啖足了无数对手的血,踩倒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精心地得到她,揣在怀里捧在手心宠得不得了,而她只要懒得活了就随心所欲地离开世界,抹杀并否定他所有的努力,使他除了死皮赖脸地跟随她一起死外别无选择。

最终聂桓坐在她房门前,安静地守到凌晨,月亮在缓缓褪色。

他听见门锁开的声音,头发有些许凌乱的女孩穿着睡裙光脚站在门口,曜石般的眸里浮动着失眠的烦躁,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屋里拽。

聂桓感到脖子一紧,听见她那因在床上辗转多次而变得如沙瓤甜瓜的嗓音。

“去床上躺着给我搭腿。”

他便起身把她打横抱起来,一扫方才丧家犬似的颓丧,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吻她。

谢天谢地,她没了他会睡不习惯。

“没睡着都是你的错。”她咬了口他的肩。

聂桓珍爱地拥着她轻声说:“是你把门锁了……”

“你就不会把门砸开吗?”她嗔怪道。

他叹了口气:“我怕吵到你。”

……

聂桓十分关注迟樱的身体健康状况,会定期带她做全套体检,并且他会把体检单各项指标数据牢记于心并据此为她调整营养,制定运动目标。

可以说他把她养的很好,迟樱这八年从来没有得过病,也没吃过一片药。她自己也感觉自己身子的状态确实比前两世要好的多,而且头发更柔亮,皮肤更好。

但是她并不是被聂桓过分苛刻地监督着管束着,他所做的一切常常是不易被察觉、自然而然的。

比如他做菜给她吃,她从来没有产生把里面任何食材挑出去的想法,因为每道都完美符合她的口味。

而且他喜欢打扮她,他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鞋子多到他两个衣帽间都装不下,各种风格各种款式都有。出门玩的时候他也会亲自给她化些淡妆,为她梳好看的发型。

迟樱的指甲也是他修的,圆润美观,但他明确告诉她不准涂指甲油,哪怕水性的也不行,实在想弄最多可以买穿戴甲来玩一玩。

如果聂诚问他零用钱用在哪里,他肯定把迟樱抱起来给他看。

他心里会说,看,我老婆,漂亮吧,但是是我一个人的。

他有一书柜的相集,里面全是迟樱的照片,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拍了,所以有机会精心设计角度构图,让她在每一张都美得冒泡。

她平时不怎么笑,脸上经常是平淡无纹、不惹涟漪,偶尔才展露嫣然,他便用相机保存下来。

迟樱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宠爱,时不时有恃无恐地捉弄他。

当然最近这种捉弄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想惹他更生气一点,于是艺术节她任凭自己给那天那个男生拉走临时上台演奏,当时聂桓和几个男生被叫去搬东西。

等他就要迈出展演大厅的门,身后主持人报幕说下面是学生的乐队表演,聂桓下意识回头,这一眼正好让他发现那本应该在教室等他的人却拿着吉他站在上面。

架子鼓手打起节奏,而聂桓站在整个大厅的最后头,视线幽冷地绞住台上那沉浸在音浪里的娇小身影。他颀长的身形摆在灯光所不屑之处,平静的表情给人看起来不是在沉思就是在出神。

独属他的孤绝寂静和眼前这喧闹生生将空间分割开来。

台上几个男生看起来格外地卖力,毕竟队伍里突然多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吉他还弹得非常好,对音乐的理解水平远在他们之上。他们时不时用眼神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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