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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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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史那卓的紧张愤怒等情绪都一扫而空,因为有那么多人在场她最大的感受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嘴上支支吾吾地说不要了,胳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任由薛崇训拿着。她除了觉得有点尴尬羞|臊,心下却又感到一丝温暖,甚至还有些许虚荣心满足,毕竟埋头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原本是一场歹毒的刺|杀事件,此时在阿史那卓的眼里却演绎成了温情脉脉的结果。她昨夜曾因没有情话而感到失落,但现在却无比甜蜜。胳膊上痒|丝丝的,伤口被接触的地方因为毒性而麻木起来,但阿史那卓能细细地感受到从薛崇训的嘴唇上传达来的温度,很少很淡却连绵不绝那暖意从胳膊上流淌,轻轻地渗入她的心上。不知怎地,仅仅因为胳膊上触到了薛崇训嘴唇阿史那卓竟然发现自己就有些动|情了,胸口一阵发|胀、裙中也如出汗一般水|津津的,她的耳|根都红了……显然在女人心里最好的前|戏是爱意温情。

如果不是郎中的话打搅了阿史那卓的心思,她仍然沉迷在其中,刚才那一刻仿佛帐篷中没有别的人。

一个黑须郎中走到阿史那卓和薛崇训的面前说道:“此毒见血便发青,必剧毒。幸好伤在手臂,亦能及时医治,不会毒入五脏,定无性命之忧,王爷请安心,让卑职以火罐拔毒再外敷内服药材调养,便能痊愈。”

薛崇训道:“扶公主到内帐让郎中医治。我审审这亓特勒,干嘛要行刺?”

薛崇训放开了阿史那卓的手臂,她还有点恋恋不舍,但不好表现出来,便依言离开了。

亓特勒被军士们拿绳子五花大绑丢到了中间,进来“护驾”的将士们见状也陆续退了出去。薛崇训沉吟了片刻先转头问苏晋:“刚才那一脚伤着你没有?”

苏晋轻轻拍自己的胸膛板着脸道:“没事……咳咳!刚才要不是因为我腿脚不方便,能拦不住他?”

旁边的官吏们面面相觑,好像在说那亓特勒长得壮如牛就凭苏晋的身板拦得住个屁,不过此时他们都有点懊悔,怎么没能像人家苏晋那样抓住机会表现一下?拦得拦不住是一回事,就凭那奋不顾身的态度也是头功一件啊!有时候时机就是那么一闪之间,事后才明白是一点都没用。

果然薛崇训笑着说道:“苏侍郎身手不怎么样,骨头很硬。”

文官们垂头暗羡,作为读圣贤书的人再也没有被认可暗示气节的“骨头”更高的赞誉了。

由于场面已被控制住,薛崇训这才能轻松地开句玩笑,这才转头看向亓特勒:“你可知前来某刺我是很严重的事?幕后主使者是谁?你最好现在就痛快点说实话,因为我敢保证你以后会后悔自己能招|供的东西太少。”

值得

能在绝境中保持沉着的人,薛崇训一向比较佩服。面前的亓特勒的表现正是如此,尽管他刚刚才欲置薛崇训于死地,但薛崇训现在却并不厌恶这个人,亓特勒就算担不起英雄两个字,至少勇字是当得起的。薛崇训道:“你想杀我,我是不可能宽恕你的,但只要让我弄明白其中动机,我保证让你痛快些并死得有尊严。你比那些受女人恩惠却恩将仇报的小人更应该得到尊重。”

亓特勒沉默了片刻才镇定地开口说道:“我最大的两个仇人,一个便是李适之。在唐突开战之前,我就可以找机会亲手杀掉他,就算可汗及突厥大臣认为我不对,也绝不可能因为杀一个汉人而抵命。但我最后没有那样做,不然今天我便没有机会站在晋王的面前了。”

薛崇训皱眉想了一会儿其中的奇怪关系:“你的意思是,出卖突厥军作为内应立功就是为了接近到我的身边?”

“正是。”亓特勒坦然道,“如果我在黑沙城就一刀把李适之给砍了,大臣们会觉得李适之有功于突厥死得冤枉,可汗可能会解除我的兵权以示惩罚,那时我怎么有机会为唐军做内应?没有立功获得晋王的赏识,便不能出现在这中军大营,我连接近晋王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只能报一个仇,不得不觉得有些遗憾。而当时我忍了那口气,李适之因此落到了你们的手里也是一样的下场。”

薛崇训点点头,接着问道:“李适之逃到突厥的时间并不长,他和你有何深仇大恨?我更和你素不相识,不可能有什么私怨,你又为何要不计代价要置我于死地?”

亓特勒道:“李适之一来突厥国,就骗取了阿史那卓公主的心,她因此还将我变成了这幅样子,只能戴一副面具而无颜见人。我不怪她,只与李适之势不两立!而你更过分,部下掳走公主献给你,你便强行霸占……”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薛崇训摇头道,“你不过是爱慕突厥公主而不得,便丧失理智干下这些毫无作用的无聊事,实在无法理喻。”

旁边的幕僚们在他们一问一答中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借面面相觑,大多的眼神都有嘲笑之意,显然对亓特勒的所作所为及其鄙视。

亓特勒冷冷道:“谁伤害阿史那卓公主,谁就是我的死敌!”

苏晋呵呵笑道:“难怪没有智慧的武夫永远不可能成事,一身勇武不能用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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