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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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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的开心,回去时也是喜乐,偏生秋娘在出寺院时,却被地上的石头好生绊了一绊,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摔得这样丑。”

秋娘心里一悸,一抬头,身上却像是在冬天里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了尾。

张元宝就站在他的面前,嘴边含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半跪在地上的自己。他的身边,站着的就是方才遇见的秦远,同样是一脸鄙视地望着她,方才开口说话的,正是他。

“你这个狗□的礀势,我看着真是喜欢。”张元宝低□,做出个想要掺扶的礀势,却是对她说了这么两句话。

“滚开。”秋娘心里骂了一句冤家路窄,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张元宝却是不偏不闪,冷笑了一声,道:“好久不见,杜秋娘。”

事后,秋娘一直在想张元宝的那个眼神,不是愤怒,不是冷淡,不是怒,而是满满的兴奋,像是见到了猎物一般的兴奋。

让人不禁打冷战的……兴奋。

这个不明不白的眼神,让秋娘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回过神时,她已经在家。

“张元宝如今可是左相的干儿子,左相很多事情都是过他的手。”张博兴因假期未到,整日闲在家里,这日听说秋娘跌了一跤,巴巴地便赶了来。

“我听闻从前他同你和长安也有些过节,你还是劝劝长安别跟他过不去得好。他这个人,有些邪门。”张博兴提了眉头,“我前几日也才知道,他张元宝同建州舞弊案的那些人竟都是好友,那份舞弊的名单却是他一个人写的。他出卖自己的好友或许并不奇怪,可是……”

张博兴顿了一顿,低声道:“你可知道,牵涉在其中的还有他家的堂兄弟,便是连他的亲叔叔都没放过。”

秋娘愣了一愣,张博兴道:“这人六亲不认,做事心狠手辣也懂得取舍,还懂得容忍。左相让他跟在秦远身边,秦远只当他是一条狗,动则打骂,他却能忍得。对别人,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秋娘终是问道。

“我今儿才得到消息,今年朝廷开恩科乡试,到时候长安和张元宝或许便要一起参加考试,将来同朝为官也未晓得。长安最是听你的,你说的话,他肯定不会违背的。”

“开恩科了”秋娘只觉一喜,可脸上的喜色还没褪去,姚氏却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扶着门框呼了一声:“大嫂,不好了!前头传来消息,说大哥在国子监同太子打了一架,这会被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止被考据,这里的国子监百度百科如下: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为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又称国子学或国子寺。

各朝的国子监入学条件都不一样,这里借鉴的是大辽的国子监的规矩。当然,这里的太子不是国子监学生,为何会出现在国子监,后文会有交代。

长安:嘤嘤嘤,瓦打了太子,会不会被砍头……啊,今天四德君离家出走了,请改日再来拜访~!!

☆、42鱼蒙晋江独发晋(20:21)

秋娘的一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便是张博兴也一下惊得站起来,蹙眉道:“怎得好端端的,太子会去了国子监。我就说,我应当陪长安去一趟的,姑父偏生不让我去!”

“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晓得。相公已经让人去打听消息了。”姚氏犯难道:“爹的身子不大好,母亲做了主,只说瞒着爹。”

入学第一天便惹出这样的幺蛾子,若真是打了太子那便是大不敬的罪过,按律当斩!

“我去国子监问问情况。”张博兴暗叹了一声,忙起身离开。

到了黄昏的时候,张博兴总算回来,从国子监祭酒徐文远那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今日长安到课堂时,堂上夫子言及“君子言志不言利”,不知怎得,竟是说到“灾荒中涌入京师的流民皆为暴民”,长安原本还安静地听着,直到后来看到身边的举子皆是点头符合,甚至还有数人抱怨,流民已严重影响京师百姓的正常生活,长安终是忍不住,当堂便指出夫子论调中的多处错误。

堂上学子不下数十人,眼见着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当堂让夫子下不来台面,一人一言,竟是同长安当堂辩论起来。难得的是长安不慌不忙,引经据典,竟是将数十人都辩驳地无话可说,唯独还有一人,同长安争锋相对。二人足足论辩了一个时辰有余,至最后,竟是不分伯仲。偏生二人都是年轻气盛,尤其是那人,言语间嚣张霸气,口没动完,便从言语升级到了武力。

长安这些年练武,一向藏着掖着,难得对方先动手,上来一看便是行家里手,他索性也放开了打,十几个会合下去,长安一个肘击直接将对方按倒在地,一屁股还坐在人家胸口,拍了拍人家的脸道直叫嚣:“说,你服是不服?”

他抬了脸,便见到匆匆赶来的徐文元一脸诧异。

直到被关起来,长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完了,他打了太子。

秋娘听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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