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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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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嫌弃的推开她父亲,语气中满是不耐烦:「阿爹!问你话先回答啦!那个很爱喝的还在不在?」

「哦~在啊!在隔壁帐里,应该还没睡吧!」身形圆滚滚,莫约五十来岁的埮达盯着她的掌上明珠,看着她胸前一片血渍,吓得脸都要白掉了!「小玛…你受伤啦?」琰达慌张地检视着他的宝贝女儿。

「快!你们把受伤的那个给我抬过去,请酒鬼叔叔立刻救他,非救活不可!他要是死了,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陪葬,一票比牛粪还笨的傢伙!」娃儿玛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失手伤害小佑的侍卫们,她刁鑽野蛮的性格展露无遗,要是她爆怒失控起来,连埮达也镇不住这匹小疯马。

「不是我啦!是我未婚夫」娃儿玛低头看着自已胸前的血渍,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差点吓得她肝胆俱裂,这时她才明瞭,她对小佑的感情,居然有这么深厚。

「未婚夫?哪来的?」穿着金线绣袍的埮达一头雾水,怎么女儿逃家十多天,居然找到一个未婚夫?他这个野马般的小女儿可是逃家的贯犯,会不会多逃几次,就多捡几个回来呀?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要嫁他就对啦!奶奶呢?我要找奶奶」受宠惯了的娃儿玛,完全不把她爹当一回事,想直接去找奶奶商谈,要取得奶奶的同意,她丢下迷糊中的埮达,转身就离去,可怜的埮达十几日未见这可爱的女儿,都还没抱热,女儿转头就跑掉。

「怎么了?」娃儿玛口中的酒鬼,围着一袭犹如暗夜深沉的黑氅,孤傲自负的他,正提着一壶好酒啜饮着,趴在担架上的小佑,强打起精神,定晴凝视着坐在兽皮大位上的男人,突然释怀的扯动着嘴角浅笑。

「深夜打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公主的贵客,被利箭误伤,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他!不然我们几个的脑袋,可通通不保呀!」面如白蜡的基古,单膝着地抱拳请求,他们的小公主可是言出必行的,就怕这面皮白嫩的小伙子要是断气,他们就得被曝晒成肉乾。

「抬过来吧!」他修长的手指略为长茧,訕訕地搁下酒香四逸的醇酒在一旁,示意下人们把伤者扛过来,埮达是他多年好友,就衝着埮达的面子,他答应救人。

那堆性命危在旦夕的侍卫,轻手轻脚的把小佑安置在他床上,便转身离去,让酒鬼怪医好好的为他诊治伤势。

正当他剪开小佑的衣裳,想仔细查探小佑的伤势同时,伤患小佑突然用力扯住他的手腕:「等等…」有些话,他现在一定要说,不交待清楚的话,他死不瞑目。

「你是汉人啊?哪来的?」那名黑衣男子语调低沉沙哑,看来是长年饮酒所致,他听着小佑的流利汉话,突然觉得有些怀念。

「呵~我从蜀国归来啦…我是您的人啊…爷儿…」虚弱不堪的小佑半睁着眼眸,他觉得眼皮好重,身体好冷,大概是流太多血的关系,还好血已经暂时止住,不然光是这么个流法,他小命休矣。

那名身形奇伟的黑衣男子混身轻颤,有些愕然地反握住小佑的手:「小佑…?」经过五年的时间,小佑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鬼灵精怪的小男孩,难怪他没有一眼将小佑认出来。

「爷儿…我不负重望,把咏荷小姐带来了…我们本来打算去东丹找您的…爷儿…」小佑声如蚊蚋地解释着他为何出现在吐蕃境内,这些话他不讲完,他不敢死,就怕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簣。

「咏荷也来了?怎么会?」他僵硬着自已的肢体动作,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名讳,在五年之后,又要被人提起了吗?他能感觉到,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逐渐沸腾翻搅起来。

「她穿着男装呢…没人知道她是咏荷小姐…你找娃儿玛…她会帮你的…」小佑强打起精神咬紧牙关,想把事情说完。

耶律劭将小佑的手安置好,信心满满地对着小佑说:「你会好的…放心!等你好了,你再告诉我吧!」

「爷儿…咏荷小姐总算…看清一切了…」小佑再也受不了,疲备不堪的他好睏,闔紧眼帘陷入昏睡。

耶律劭施展着精湛医术,倾尽全力抢救小佑的性命与肩膀,他忙碌到天色大亮,总算顺利将卡在小佑肩胛的利箭取出,小佑失血过多还在昏睡,但已经没有大碍,静养一段时日,就能完全復原。

心急如焚的咏荷被押在另一帐中,浑然不知小佑见着了耶律劭。

牙尖嘴利的她一醒过来,就是拚命的争扎反抗,那些魁梧高大的吐蕃男人,她一个也信不过,他们讲的咭哩咕嚕一长串,她一句也听不懂,那堆公主的护卫们,被咏荷的拼死蛮劲搞得受不了,又怕误伤公主的朋友,只好再把咏荷塞上布条,拿条绳子綑绑好她,等待公主的指示。

小佑昏迷两个时辰之后,他由恍惚之中醒过来,而脸色凝重的耶律劭,精神奕奕地坐在小佑的床榻边,一步也没离开过:「我说过,你会好的…」耶律劭未曾闔眼,亲自看顾着伤重的小佑。

「爷儿…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人…呵~」虚弱的小佑躺在温暖的兽皮榻上,与耶律劭相视而笑。

「咏荷不是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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