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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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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西格玛被俘虏的这些年,也曾推测过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只是他的发色太过清奇,这种对半分的头发除了玩乐队的,完全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

俄国人会有这种怪异的对半分头发吗?

气质优雅的黑袍青年并未表态,以标准的俄语念出了一串姓名,全名是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末了,他又微微摇头,回归了三人交谈用的日语,只不过这种说法尚未得到证实,就连我们也不能确定。

对于自己的本名究竟为何,西格玛抱有极其强烈的探寻欲。然而本该未听过俄语的他,同样听懂了费奥多尔所说的话语,就如他在被迫成为奴隶的那段时间相同。

明明没有修习过这门语言的记忆,猛然叫他去说某种从未听到过的语言,他也无法做到。

然而一旦听到例句,哪怕只是过于简短的话语也可以。他便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并且牢牢握住开启一门语言天赋的钥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整的用这门新语言交谈。

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恐怖分子误以为听不懂他们谈话的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从关押下逃离。

费奥多尔将面前的那本文学书递到西格玛面前,趁着对方接过书籍的空隙,声音淡然地询问了某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那张车票还在吗?

欸?西格玛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大脑一时没能转过弯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询问声。

他是大约在两年半之前从沙漠中醒来的,什么都不记得,连过去的人生也是一片空白。唯一拥有的,只是放置在手中的一张车票。

本来还在疑惑费奥多尔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询问的语句还没出口,西格玛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对方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如果是书的话,能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但是那张车票

已经丢失了。他语气干涩地回答道。

这两年半以来,自己从来没能逃出那片沙漠,只能在一个又一个犯罪组织间辗转流浪,又在他们决定处置自己之前,想方设法逃跑。

如此循环往复,唯一的车票早已消失不见。

顺手捞过一块甜点的潘多拉托住下巴,没有任何礼仪可言地咀嚼着糕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这也难怪,毕竟都这么久了,在那种环境下连保命都困难,更别说这些身外之物了。

似乎是因为糕点太干,被噎到的卷发青年动作猛然一僵。他艰难地拍拍胸脯,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发出一阵过于诡异像是濒临死亡的呻吟,夺过恋人的茶杯就开始往嘴里灌。

按照原本的走向,你在半年后才会出现在世人的眼前。勉强将噎在喉咙间的糕点冲下,潘多拉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上半身摊平在桌面上,从拥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刚好三年。

费奥多尔抬起手来,隔着那顶军帽拍了拍恋人的头,以示安抚。

托尔斯泰的世界观发生巨变,完成《忏悔录》的时间,也是三年。拥有着紫红色双眸的俄罗斯青年漫不经心地开口,他转过头去望向正捧着那本《忏悔录》的西格玛,指尖轻叩着桌面。

而他在生命最的最后,于一处小站逝世

正准备掀开封面的青年动作微顿,淡灰色的眼眸深处,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于车站逝世,自己醒来时手中的车票,这真的会是巧合吗?

所以说你手中的那张车票很有意思。费奥多尔轻笑出声,像不像是走完自己一生路程的旅人,以此得到新生的机会?

书的限制已经很清楚了,任何写在上面的事情必须具有完整的前因后果,否则永远不可能实现。

西格玛不可能被凭空创造而出,一位成年人体型的青年在沙漠中醒来,在此之前的逻辑链必须像写小说那般补充完整。

就比如说,【一个死在车站的老人,因为某个异能力者的缘故,恢复了自己年轻时的容貌,并且被转移到了沙漠中央。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记忆,但也因此获得了新生。】

如此一来,魔人绝无可能找到西格玛的过去。因为知晓他面貌的人,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而老人也未曾留下过任何影像

托尔斯泰是作家吗?并不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西格玛久久注视着那本文学书,指尖轻抚过封面上烫金的那串姓名。

这个人,真有可能是自己的过去吗?

被噎住一次的潘多拉并没能学乖,他捞过另一块口味的糕点,剥开外层的纸杯托,语句含糊不清地回答了西格玛的问题。

没错,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同时也是政治思想家,哲学家,年代是19世纪中期的俄国。

居然那么久远青年像是被19世纪的时间点吓到,抿紧双唇,以此来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将那本装帧如同艺术品的书籍缓缓翻开。

泛着老旧淡黄色色泽的纸张映入眼帘,除此之外,书页上没有任何痕迹。

西格玛茫然地眨眨眼,怕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来来回回翻了好多遍,这才疑惑道: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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