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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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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睛一片漆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便看到如今的景象。

不知因何缘故,太宰治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宁,就像是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让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失去了什么?

可是费奥多尔明明就在自己面前。

那个身穿病号服,像是自家恋人的男人,以一种过于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那是太宰治从未在费奥多尔那边得到过的目光,炽热而绝望,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是自己发生了什么使费奥多尔感到了不安?让他流露出这种恐怖的神色?

青年的内心很是慌乱,他几乎可以确定床侧的人就是自己的恋人。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如同两人确定关系后的日常相处那样,与费奥多尔十指紧扣,交换着彼此的体温,语气十分弱势的询问道:是我吓到你了吗?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他与费奥多尔的关系很是奇妙,最初成为邻居的两人可以说是两看生厌,率先拒绝发展友谊的人就是费佳。

那位来自西伯利亚的男孩毫不掩饰他对太宰治的恶意,三番五次暗中搞事。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便成了家长面前的好朋友,背后疯狂互相捅刀的类型。

直到两人渐渐长大,放弃了在学校中靠成绩定胜负,谁输谁就要跪下唱征服的无聊赌约。他们的关系这才逐渐缓和,甚至因为某些巧合被迫参加了校园祭的情侣闯关项目,那之后才莫名其妙走到了一起。

毕竟总是考并列第一也很累的。

不再在针锋相对之后,太宰治有段时间换着法子想办法恶心费奥多尔。什么故意发嗲,放学把人堵墙角说情话,或者忍着恶心做一些对于同性来说稍显亲密的举动。面对这些暴击,对方却始终不为所动,反倒是自己反胃到不行。

然后他就栽了,被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本质上还是战斗民族的俄罗斯人掐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别的不说,至少在成为恋人之后,背着双方家长偷偷摸摸去外面过夜,那感觉还不错。

那之后两人的关系是真的产生了质变,仿佛一夜之间,过往的所有摩擦都消失不见,重新定义了两个独立个体之间的相处模式,留下来的只有一对全新出炉的黏黏糊糊小情侣。

这种关系的转变太过迅速,然而太宰治却未曾感到半点违和,就像是他与费奥多尔之间早该进入这种状态才对。

自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撒娇,在恋人面前怎样任性都可以。但同时,太宰治也不会肆意挥霍这份感情,他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尽可能的回应。

毕竟只有双方都重视起来,细心呵护这段关系,两个人才能长久下去。

太宰治只知道,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让费奥多尔担心了。

见到恋人长久没能给予回应,在青年心底积攒的不安终于满溢而出。他小心翼翼地拽动着对方的手腕,缓缓拉近二者间的距离,整个人艰难从病床上坐起。尝试着如同以往一样,进行他稍显黏人的举动。

简单来说就是撒娇。

费奥多尔注视着太宰治的双眸愈发深邃,他沉默的任由这孩子主动靠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无论是指尖传来的触感,还是依偎时传递来的温暖,甚至连这种干了坏事后想要蒙混过关的语气,都与他的妻子完全相同。

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凭空构造出来的虚假存在罢了,那么这孩子呢?

男人缓缓回抱住太宰治那过于纤瘦的腰身,逐渐收紧手臂的力道,成功逼出了青年一声痛呼。他在对方抱怨的语调中,施力将人摁回了过于单薄的病床,之后便缓缓俯下身去,近距离凝视着青年那双被茫然填满的眼眸。

他的内心已经无法滋生名为愧疚的情绪了。即便明知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却始终无法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

太宰治的情绪依旧很是不安,身体受到了恋人的禁锢,导致他什么多余的反抗也无法作出。当然了,青年也从未想过反抗什么,他现在只想好好安慰一下被自己状况吓到的恋人,让对方重新安心下来。

他的笑容很是温和,同时也夹带了些许调侃的意味,趁着米哈伊尔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向上扬起头。

就像是恋人间的日常相处那般,必要的时候用亲吻来安抚对方。太宰治在轻轻与对方双唇触碰过后,重新跌回病床内,抬起手臂紧紧抱住恋人道:好啦好啦,费佳不要再板着脸了,看起来真的很吓人的。

男人注视着太宰治那张不经意间总是会流露出依恋与爱意的脸,恍惚间,青年的面容与他记忆中的妻子渐渐重合。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为了抓住真凶,已经前去了梅勒斯举办的晚宴,自己并没有出声阻拦什么。所谓的犯人,就是他以为早已逝去多年的妻子,而这一次她是真的葬身在了爆炸之中。米哈伊尔完全记起来了,他这些年被妻子清除的那些记忆。

她的脸,她的笑容,她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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