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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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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里只剩不到两尺深的浅水,组织民夫拿独轮车运五六千车土倒入,赶在下一波潮水上涨之前填出一道泥坝出来,直接将鹤城塞与外海相接的最后一段河道封死。

筑成泥坝,则使南北两岸相接,形成一体,江东左军可以援应北岸的护盐军营垒。按照既定计划,毛文敬则可以抽出部分兵力去恢复北面射阳到鹤城一线的沿海哨堡及烽火墩。

守塞寇兵也放弃维持出东门与海堤相接的陆上通道的努力,在运盐河给封锁之后,东门外又有供江东左军回旋插入的余地,很容易打成对守塞寇兵极不利的消耗战。

既然奢飞虎亲自率兵出海,留下来的寇兵主要责任就是死守鹤城塞,尽可能多的牵制住江东左军,坚持到南线局势明朗化之后就能抽调足够多的兵力过来解围。

守塞寇兵既然是这种心态,江东左军这边自然也能放开手脚来抢修壕墙,阵前征用的民夫一度增至万人。

除了北岸护盐军的营垒外,江东左军六七天时间里在南岸抢筑出来的壕墙长达两千余步,厚六尺、高丈余,将鹤城塞彻底的围困起来。

在曹子昂的主持下,崇城步营的四座营垒直接嵌入壕城之中。

先立栅木墙,内填三合土夯实,筑有两丈高,再在栅木墙外砌青砖包覆,上铺四层青砖砌密实防雨水渗入,在其上又造垛口墙。

虽然每座驻兵营垒周长都不足两百步,又呈棱状支出壕墙,形状怪异,营内最多不过驻三四百精卒,但是坚固异常——为筑这四座小型营垒,动用的人力与物资甚至比长达两千余步的壕墙还多。

棱形营垒筑成之后,与壕墙形成整体,驻以少量精锐武卒,不仅能将鹤城塞彻底封锁在内,又能防止接援的寇兵从外围接近冲击。

在防垒体系筑成之后,要做到将鹤城塞两千寇兵彻底围死,南岸留下崇州步营千余精锐武卒协以两千乡兵防守再加上北岸筑垒防守的千余护盐军就足够了。

骑营就能脱身出来作为崇州内线的机动战力来使用,而不用再给牵制在鹤城塞外围负责戒备事。

就算再不懂军事的张晏在巡视过南岸防垒后,也能看出江东左军如此大费周章的征调万余民夫构筑围塞壕墙的用意:在战后,林缚只需要在壕墙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厚加高,外包青砖,开三两眼城门,眼前鹤城塞就能变成真正的鹤城,而此时给围困在内的塞城则是鹤城的内城。

林缚当真是毫不客气的将江东左军的防区都当真自己的地盘了,张晏心里郁闷异常,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林缚这种战法虽然消耗大量的人力跟物资,但扎实有效。

不仅崇州境内的秋粮收割以及新城修筑不怎么受这次寇兵大掠的影响,就连暂设于西戍台的鹤城司衙门也开始组织草场户在西戍台附近区域割草捆围——除了崇州之外,还有哪个县能在数千寇兵的威胁进逼之下,能如此的从容不迫?

然而,林缚将北线军政事务悉数委于曹子昂后,离开鹤城已经数日,就算张晏心里还窝着一团火,也找不到他人发泄。

波涛如怒,撞击船首,散为玉花。

时至十月,季风逐渐转向。这时节,东南风与西北风在东海洋面上交替反复,只要候着风势,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都十分便利。

嵊泗诸岛的主岛大横岛仿佛一只巨大的鸡爪横陈于海虞东一百七八十里外的海面上,大横岛西端的金鸡山耸立有七八十丈高,在茫茫东海上,显得异常的巍峨雄伟。

江东左军的舟师崛起于东海之后,奢飞熊就用心经营大横岛金鸡山据点。

东海寇在金鸡山北崖的望哨最先看到北面海天际线上露出的数点帆桅黑影,不多久,一支庞大的船队就浮现于海面上,即使极远的眺望,也能感觉到这支船队为首的几艘船要明显比侧围的海船大上数倍,示警的长角“呜呜”的吹起:“敌袭,敌袭!江东左军战船来袭!”

苏庭瞻登上哨台,眺望北面海域,眉头微皱,相比较八月初的江东左军舟师巡海,这次来袭的江东左军舟师船队要庞大得多:那种载量达五千石、给江东左军定为津海级的大型战船竟然多达四艘,集云级战船更是多达十六艘,辅以六七十艘的海鳅、海鹘、苍山、大翼等中小型战船,庞大的船队就仿佛海上一座浮动的岛屿,顺着风势,看似缓实际甚急的往大横岛奔袭而来。

这时在大横岛上的守军只有三千人,若论中小型战船数量,也只跟江东左军的舟师数量相当,更遑论在战船形体上的巨大差异。

特别是集云、津海两种战船,看似形体巨大,但在甲板上设帆桅比寻常帆船要多得多,借风而行,速度比海鳅船更为迅捷,船舷侧壁包裹铁板,船头装有铁撞角,并且自身的结构坚固异常,在海上的撞击能力极强——苏庭瞻手里根本就没有能在海上与之匹敌的战船。

以往还想借战船的数量取胜,这时候时江东左军舟师全师而来,看情形经过加强之后,兵力怕不下三四千人,苏庭瞻心里立马打消出海迎战的念头,传令所有战船避入内港,将所有床弩都调到金鸡岬营堡,增加湾口的防卫,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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