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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推刃之道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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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龙山庄,九黎殿-

"陛下,乐天进入边界了,他们只有三人,看来是想射将先射马,不愿举兵反击,呵呵,那个仙门的未来当真有勇无谋,就如此堂而皇之进入此地界,陛下,请让属下去收拾她。"

"我看到了,你能说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人骨拼成的长版大椅,翘着腿,支头斜卧的男子,面对重新整建的殿堂,觉得过于壅挤,尤其是天顶的浮雕,尽是一些悔教之言,枯燥乏味,沉闷无趣。

殆魅本想献殷勤,反倒被揶揄,摸摸鼻子退下,幽冥王哎呀怪笑几声,五指轻拍大腿道:"吾未来的皇后,心爱的女人如此勤奋的前来,我必须释出善意接待,土木,走了,一同去见见这位仙门的未来。"

一阵黑烟,幽冥王和土木同时消失,殆魅恨恨道:"那个贱人像个男人婆一样,心都狠不下,还想要做策士,这种谋划不上不下的女人,到底哪里好?让陛下如此惦念?!"

做为俘虏的乔谦之,一手卷着竹简,一手用图纸搧风,凉凉道:"收起你无谓的忌妒吧,尽吾恩可是外冷内热,表现出一脸老持稳重,学着师尊的样貌,但她骨子里是无法像顥苍君那般刚硬无私的。"

殆魅一向爱慕幽冥王,即使嚐尽世间各色男子,对于藐视眾生,性格多变极端的幽冥王,仍是钟爱不已,此间无法找到任何人与之相似,十分之一皆无,这样难以捉摸的男子,总是带着自信睥睨斜笑的俊美青年,哪个女人不爱呢?

"你最近很常走神啊,想什么呢?"

转移话题的殆魅懒得搭理穷酸书生,转移砲火攻击对上何论才,后者盯着木架与墙角的夹缝,眼神飘忽不定,近来神色越发憔悴,似又消瘦几分,乔谦之打量她,那种毫不掩饰的扫瞄,是他很罕见的目光,更是因为此地唯有三人,殆魅从来不想管他,甚至希望他逃走,就有个藉口直接杀掉他,可惜幽冥王觉得乔谦之很有趣,常常问一些近年发生之事,戏称乔谦之是武林万事通。

根本万事都不通!

殆魅最讨厌这种满口玄妙假神棍的男人,毫无魅力可言,何论才缓缓转向她,慢慢道:"有人入侵了。"

殆魅笑道:"你从方才就在看那个位置,到底在看什么?我怎感觉你像是在和某人对话一样?"

乔谦之虚偽往后缩一缩道:"这后山死过三千多人,祖龙山庄埋葬多少怨魂,你别说,我会怕。"

殆魅道:"我看不出你哪里怕。"

乔谦之道:"我哪里都怕。"

殆魅失去耐心道:"给我好好说话。"

乔谦之道:"是真的,外面好安静,听不到任何声响,九黎殿不是会有固定巡查的卫兵?为什么此时应当是巡查时间,却未有任何脚步声?"

殆魅道:"你真是很快把这的一切摸个透彻……呜。"

一道飞溅的人影直直砸在她身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愤怒翻掌为爪,直接切断卫兵颈脖,血花四射,几个卫兵纷纷被丢进九黎殿,拋射的弧度又高又远,几乎是撞击到天顶在落下,好几次砸向三人,乔谦之一脸窝囊抱头鼠窜,还是被死去的卫兵压到,何论才似有所准备,呼呼呼几掌拨开飞入的卫兵,殆魅怒道:"大胆,哪个傢伙竟敢擅闯九黎殿?!"

康当-

一头稻草捲毛,像是头小狮子般,高瘦的青年孤标冷然,右手负在身后,突出肩膀高度的是金灿灿的长戟,半月刀刃闪闪发光,黑羽腰带在身后系上不合适的蝴蝶结,看起来突兀又蠢。

何论才浑身一震,死死盯着捲毛青年腰系,双目充满血丝,发丝有些散乱,殆魅轻笑道:"以为是哪位大侠驾到,竟是一个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乔谦之推开压住脚踝的卫兵,"非也,此人是仙海名峰未来战神,三足金乌旭海。"

金乌旭海舞动长戟,眼神如浩瀚大海,藏着无尽杀机-

"三位一起上,不要浪费时间,伤害尽姐,不可饶恕。"

此刻乔谦之既躲且闪,一副懦怯之貌,暗自寻思,为何他会来?

何论才为何如此震惊?

认识?

不对,旭海身上有某种联系,和经天该的联系,唯有经天该能牵动她外显的情绪,血衅离恨鉤和公羊牢皆未归,劫杀?围堵?

尽吾恩,是她,她截住公羊牢并取得离恨鉤,那下一步-

"筹码,我手中有何论才要的筹码,她不能让幽冥王和任何人知道血衅离恨鉤的存在,这是她扭转乾坤的关键,可进可退,现在我手中的筹码,就是制衡的关键。"

前往云南的路上,不系舟、乐天及尽吾恩三人来到山城,山路陡峭,两侧树林茂密,偶有猿啼虎啸,黑鳶划过天际,湿气透着靴底,尽吾恩腿伤未癒,拄着拐杖仍不减速度,她不想拖累同伴,乐天劝她几次未果,便不再多说,只是关注她的状况,不系舟休息时脱下黑轮,少了布偶狗,裸露出的断掌处浑圆如棍棒,夹着擦汗,或是他必须低头弯腰,动作笨拙,实难想像曾经逍遥逗趣,秀气爱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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