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小劫遭恶蛟 大幸逢天鹞 二(3 / 4)
会忙,但也先答了我一些根底再慢慢想,不然我今夜可连饭也吃不得了!”
说到饭,天鹞却得眼前一亮,只又与张入云道:“入云贤侄,你想了这长会,肚可饿了,要知多用脑伤身,师伯我且替你弄点夜宵,至时我二人边吃边谈如何。我自负一身本事也还过得去,有道是一人技短二人技长,你我二人联手来参研一下,只怕是易想的透,呃!你怎么不说话啊!贤侄,你可知道,你让等的好心焦啊……。”
张入云被他缠不过,只的顿住神思,摆手阻止他道:“您老先慢说,只是师侄多番思量只觉有些荒唐,又正在想到精要处,方没与您说话!”
天鹞只觉他话里罗嗦,不中要点,又忙道:“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且说说你功夫为何这般古怪,却又想到底用何法能同时祛毒与疗伤!
张入云其实心里也已憋了半天,只为怕在自己师伯面前会闹些笑话,思量了良久,此时见对方一再催问,当下再不迟疑,口中轻声说道:“不瞒师伯,师侄冥想了半日,几番猜度只怕师侄我可用周身皮肤呼吸空气,却再不用借胸肺伤处提劲,如此一来功力可略有恢复,二来也可趁机将伤口静心调理愈合。”
天鹞本就是多年成名的高手,当下一经张入云略一提点,便知他此刻安的是什么心思。虽是张入云语声甚轻,但放了他耳朵里却打雷一般,直震的他两眼直,只不敢相信似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凡人那里能用皮肤呼吸的!这不成了怪物了吗!!”
张入云听他口中说出“怪物”二字,立时便将面色一沉,口中忙分辩道:“不,这绝不是怪物!弟确是有一位良友便有这样的本事!往日师侄曾未听她谈论过自己这番本事,也直到今日弟参详的出来她定有这一般本领。且弟先时在为师伯相救之前,在心慌焦急之下恐是误触了灵机,在水中与那恶蛟相斗时,便用背上皮肤提得一口真气过的!”
天鹞见识极高,虽只与张入云相处片刻,但已知其心性,当下闻言便行,不由笑道:“不想大千世界,竟有这等奇人,这等奇事?入云啊!你若真能习得这门本事,那可不得了!只此不但一身肺伤定可保全,略假以时日,便是要将眼上的剧毒排出也不是什么难事。”天鹞啧啧称奇之际,却是心里贪心顿起,当下只小心翼翼地道:“那你赶给我说说!你这身本事却是怎么来的,究竟要怎么样可练成这桩奇门心法,若真要是能成功的话!呵呵,也教教你师伯我啊!等日后这门本事练成了,你我伯侄二人便可在这水底来去自如,要想逃出这鬼地方,那也是指日可待了!”想到能从这劳什的鬼洞穴里逃走,天鹞却是兴奋之极,竟止不住的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张入云方只是简单的在脑海中将过去种种所习的本领梳理了一遍,虽得大概,但依然还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此时见天鹞也有意习此技,对方是长辈高手,一身功法俱非自己所能相比,也是有意向其讨教,当下又将心中所悟默想了一遍,方与其说了自己曾得隐娘教授自己身体肤操控之术,又因两次重伤,俱都不能提气,只能是以意炼神,不想反得来诸多好处,要紧的也是自己通过累累受伤的机会,却尽得了人体好些奇经。至此时,虽未参透的仔细,但已初窥门径,终至自己再万分危急的水下,触了长久日以来一身灵慧所聚。
二人当下谈到兴奋处,极尽平生所学相互应证,初时天鹞还能在武道上与张入云相较高下,但愈往精深处探寻,竟渐有不敌的之势。偏至此时云仍是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一时反又满心期盼的来求教自己。
天鹞越听下去越是惊异,口里由不住自己不叹服道:“入云!你得多大年纪,竟有这般的造诣,如你这般的精进,只怕不出十年,便已可自立一门,为一派宗匠。只是奇怪你何止于年纪轻轻就能至如此地步。老人家我也算是武痴了,未想你竟犹胜于我,真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人换旧人啊!”
未想张入云闻言反倒黯然,只沉声道:“弟其实自小也并不是真的非常喜爱习武,只为受了几次重伤,却幸得友人激励,几番积累,方得了这些,且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呢!”
天鹞见他如此说话,忙摆手道:“你不用如此谦逊,我自负资质比你高出不止一倍,用功之勤也不下于你,却怎就会于这一身内劲的造诣上反还不如你呢?”当下他苦思不得其解,却是不住的捶着头。张入云见师伯这般烦恼,反停了口不住的劝慰他。
过了半晌,却见天鹞猛地一拍脑壳大声道:“是了!只为你平日里诸多苦行,又受得一难连着一难,到底身体力行,一身功劲却比资质再高强的灵秀俊英之辈,只一凭一己冥思苦想要来的激进。只是你这身本领来的不容易,如不能参透,只怕你今生都要武功被废,功力尽失,还要成个残废。我与你相较,只缺了一个‘苦’字,唉!看来你所悟的这门内功心法终是你自家独门本事,我却是想学也学不来的,纵是依样修炼,得些门径,只怕也是长久无功。算了!你还是一个人好好将这门心法想的通透些吧!我去煮宵夜,却不来吵你了!”一时因伤心未能习得这门奇特本领的表情,却是跃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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