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宿雨夜凄凉 花红落叶晚 四(3 / 4)
,但口气却已是服软,不由有些得意,但只觉得是为了怕自己伤害沈绮霞口出此言,却又不甚满意。口中仍冷声道:“谁稀罕你说这些……。”她此时已察觉还俯在张入云身上,甚是不雅,忙从翻身下床。可待见床上,已落下了自己不少头,忙一声惊呼。口里说了声“该死”,手上忙拾捡起来。
张入云见她眼力极好,下手又又准,只片刻间就将床上所有青丝捡起,也不由地不佩服,可正在此时,忽见隐娘将被一揭,自己一下赤身露体在她面前。虽是自己这些日已经被对方看了个通通透透,但此时却还是白天,不免还是很不好意思,口中急道:“你做些什么……,哎哟……。”他话还未说完,隐娘却已扯住他的头,连着他的身一下提起,登时痛的他泪水直流,口中呼起痛来。
等他先要叫骂,却没想到隐娘已先开口骂起他来,只听她骂道:“该死,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毛。”说话间,双手却是不停,要将两日来张入云落在床铺上的毛捡尽,只是张入云身上的毛,不比自己的青丝好捡拾,纵是她眼力手法均异常人,一时间也捡不完。到后来直惹的她火起,扬手又反抽了张入云一耳光。
张入云前番几次挨了她地打,还可勉强说是事出有因,可这一回他却挨打挨地莫名其妙,实不知这世上还有人会被丢落毛而被打的道理,何况自己也在这屋内住了十多日了,前番也不见她为此事打自己,可如今却又为这事如此大雷霆,心里一时不明白,也是气恼异常,刚要和她理论,却见隐娘好像如他肚里蛔虫一样,已先自怒视着自己,一时害怕,却把到了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了。
隐娘只一将床上的毛捡净,便走到炉火前,欲将毛焚烧了,可两日下来,炉火早已熄灭,她又少不得要找来火石取火,如此又是一番周折,心里是恼怒着急。等将毛烧了,她忽然又瞅见,当日自己吐在地上的鲜血,心下大骇,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忙捧了清水,仔仔细细的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直到不留下一丝一毫,方住手。待她将手中诸事做完,却又开始烧起热汤来,看意思,仍是要替张入云洗澡。
一会儿功夫,各样器具便已备齐,张入云见隐娘又向自己走来,口里忙道:“腾前辈,在下现在手足已勉强能动,洗澡这样的事情已能自理,还是不劳前辈您代劳了。”
可隐娘拿管这些,走到他身前,就将其抱起,放入水中,欲待洗涤时,忽然犹豫了一下,好似想起什么事来,便走到外间去了。张入云见她走了,先以为她见自己已能行动,也不好意思,再替自己清洗,心里正松了一口气。
可只稍待一会儿,却见隐娘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剃刀来。张入云见了,心里便觉不妙。果不其然,只待她一到了张入云的身边,便举刀往张入云的头皮上落去。
张入云忙惊呼道:“你要做什么?”隐娘不屑道:“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明白?”
张入云道:“身体肤授之夫母,你又不是我的亲人,凭什么剪我的头?”隐娘道:“我救了你的性命,只剃你一点毛算得了什么!”说话间,已然下刀。
张入云忙偏过头去,急道:“哪可不成,当初我可没要你救我,再说了,你救我也是另有目的,现在却要来剃我的头,我可决不答应。”
他这番话说的隐娘怒,也不和他理论,只冷声道:“谁和你再罗嗦,我不只要剃了你的头,但凡是你身体的毛,我都有剃掉,谁耐烦替你日后收拾这么多的琐碎。”
张入云听她还要剃自己身上的毛,一时急了,口不择言道:“哪你为什么不先剃,你头比我浓密地多,是该剃。再说我身体上的毛,又为什么要剃?你若是剃了你自己的,我就答应也剃我的。”
隐娘听了,鄙意道:“你怎么能和我比,我身体肤都是练有功夫的,每日不是在洗浴时收功,绝不会掉下来,此番会落在床上,全是因为前日替你行功,太过劳累所致。再说我的身体……。”说到这里她啐了张入云一口道:“哪里有你身上这么多。”
其实隐娘这番话,倒真的是有点错怪张入云了,虽说张入云是男,但体毛却并不算太多,她若是有幸遇上位猛张飞或是黑李逵的话,恐怕这时,连剃都懒得剃,而是把直接把对方的皮都给揭了。
无奈张入云却是抵死不从,一时间隐娘却也怕割伤了他,想要点他的穴道,但张入云此时经脉脆弱,容不得长时间卦闭。想到这里,隐娘也略让了一步,说道:“即如此,那你的头就先不剃,反正日后我也要教你头上的本事,到时候再等你长出来,也嫌太过费时。但其他的毛,却是不能不剃,容不得你再推辞。”说完就又动手。
张入云见自己还是脱不得这场劫难,又待挣扎,却见隐娘左手一晃,手中又多一柄寒气逼人的匕,抵在他的咽喉上,口中并喝道“我这已是大的忍让,你若再违逆我,小心我即刻就将你喉管割断。你信不信我割断了你的喉咙,照样能医得好?”
张入云只觉那柄匕,凉的怕人,抵在自己的喉节下,顿时上面的皮肤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容不得他再说过个不字。
隐娘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