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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零九 倾高拱(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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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听后嗤之以鼻:“张阁老要做这首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何必等他高拱来‘让’!”

张居正笑笑而已。

犒军是个借口,他却连走过过场都不去,进城后就和冯保一起朝海军都督府北总部而来,李彦直的亲信听说是张居正,当即放入。

走进数重门户,将到内堂时,李义久却请二人稍候。

按旧礼,但张居正和冯保一个是内阁大学士,一个是奉圣命来传旨,李彦直该马上出迎才是,哪可如此让二人“稍候”?这当真是“无礼”之极了!

但张、冯二人竟然没半点抵触,就在一旁坐等,静静等候李彦直宣召。

堂内,除李彦直之外,还有四人,一个是风启,一个是蒋逸凡,商行建留在日本没有回来,此外还有一个,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脸上一副下人模样,但站在李彦直身边却甚见亲热——却是陆炳以前的管家,同时也是镇海公在北京府邸的张管家。

李彦直的岳父陆炳是锦衣卫的头子,蒙古乱北京以后,陆炳控制的密探力量便有私人化的趋势,李彦直间接控制了政权之后,有一部分划归内阁直接掌控,但陆家对这个系统的影响力却还十分强大!

这时张管家在给李彦直禀告的,正是李彦直离开京城之后大臣之间的种种“不寻常迹象”,蒋逸凡在旁听着听着,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从张管家的描述看来,倒像京师上下,大部分的官员都在密谋着要反李彦直一般!甚至天津的太上皇、大内的皇帝朱载垕也都不甘寂寞,张管家甚至拿出了证据,证明嘉靖与朱载垕之间已经有了间接的接触!

风启更是听得冷汗暗流,惭愧无比,心想:“我一直呆在北京,怎么这里头的许多事情我却不知,真是愧煞人也。”

张管家最后说道:“姑爷,老奴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只是手头的人,可有些不够用了。再招些人也无妨,不过多破费些银子罢了,只是我们如今行事,有些阻滞,不大方便。”不方便之处,便是他手底下人的行动不是光明正大的官方行动,所以张管家期待着:“姑爷,您看是否能设个衙门,这样才能更好地监视这些贪官污吏,叫他们不敢轻易起异心!”

李彦直也不答应,也不否定,只是问风启蒋逸凡:“你们看如何?”

“这……”风启踌躇道:“张老探听到的消息,许多我都是首次知闻,说来我实在是有失职之处。只是……只是安排密探监视大臣,似非治国正道。”

张管家甚是不满:“什么正道不正道的,保住咱的家业天下,才是最重要的。朱家坐朝百余年,还不是靠着锦衣卫、东厂才不至于倾覆的?”

风启苦着脸,觉得如此一来似乎与他们参与国政的初衷不符合,但又觉得张管家所言非无道理。

蒋逸凡却潇洒得多,就道:“我不懂,也没什么主张,三舍英明得多,自己决定吧。”

李彦直微微一笑,道:“这事且搁着吧。”

张管家忙道:“那这新衙门……”

李彦直道:“再议吧。”

他威势已重,话既出口,张管家就不敢违拗,只是应了声“是”,退在一旁。

李彦直又问风启蒋逸凡:“那日朝中议论,胡宗宪帮我请赏,赵文华建议封王,高拱却把他们两个人都压了下去,这事你们怎么看?”

风启道:“封王之事,似嫌早了——其实我都觉得未必一定要封王。胡宗宪名利心太重,表面是为三舍请赏,其实却是为自己邀功。至于赵文华也只是一个小人,不值一提,高拱的决定,反有君子不党、一心为公之风。”

这里只有三个最私密的自己人,所以风启说话推心置腹,全无顾忌。

蒋逸凡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胡宗宪掌管京师十二营,岂能轻易叫人连根拔起?就是赵文华,虽然他和我们没什么渊源,但他为三舍说话若不得好报,那些有心归附我们的大臣都将因此寒心,将来我们再要做什么事情,就不会有人响应,那时我们势必寸步难行!因此我以为,胡宗宪一定要保住!赵文华那边,也要设法周旋,给他一个盼头,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是以德报德之人,凡是拥护三舍的都不会吃亏。”

李彦直听了微微颔首,道:“逸凡说得好。胡宗宪那头,已有御史帮我们封驳了内阁的决议,兵部也正拖着,他暂时不会有事的。至于赵文华那头……”他转头对张管家说:“你去跟你家小姐说知此事,让她给赵文华的夫人送点家用小物事。”

他与陆尔容成婚已久,但和张管家、伊儿等说家里话惯了,还是说“你家小姐”云云。这一日张管家回去后回禀陆尔容,伊儿便准备了两瓶蜂蜜,数两燕窝,遣了个丫鬟去送给赵文华的老婆,又安慰了几句。官宦人家家眷相互之间走动走动,也非大事,蜂蜜燕窝更算不了什么。

赵文华正被革职在家,也没见李彦直帮他出头,本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祸福,得了这蜂蜜、燕窝之后,却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对他浑家道:“不怕了,不怕了!这回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了!”就此安安稳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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