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若是能健健康康的,该多好,而不是让所有人的暗恋都无疾而终。
玉霏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划过落寞和悲伤,“我想看他在光下明媚的笑,而不是望着窗外叹息自怜。”
“嗯。”君子酬轻轻点了点头。
沈醉沉默了,良久才背过身去,发出一声长叹,“是啊。”
玉霏撑起身,又恍若病蔫了稳不住,无骨的花一样倚着君子酬。君子酬倒是十分配合,揽着玉霏往前走,和从前一样。
沈醉看着两人相依而去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索性不想了,匆匆跟了上去。
桃林外的马车不知等了多久,君子酬颇贴心地扶着玉霏上了马车,接着坐在了马车前。沈醉一看,便和君子酬一起并肩坐着。
“大舅子……”他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怎么看?”
“看什么?”君子酬被问懵了。
“就,柳阙扮玉霏儿这件事啊,你不觉得很别扭嘛?”反正他只要想一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是想到柳阙抱着镜子亲一口的画面,咦——
“一般,不要多想。”君子酬淡淡道,余光瞥了车帘一眼,似要透过车帘看见里面的可人儿。
到了院子,君子酬又颇贴心地扶着玉霏下车,甚至小心翼翼扶着人进去。
玉霏感慨他师兄演技一定是从他这里偷学了。他经过还在发愣的沈醉身边时,轻轻提醒了一句:“要么演,要么滚,别捣乱。”
沈醉眼睛霎时间瞪了起来,又完全无可奈何,只得敛了神情跟着。
玉霏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了,只是手指留恋地抚摸过曾经住所的家具,坐在了床上。
看得出来师兄是吩咐人打扫的。用情至深啊。
沈醉看着,心里八成是羡慕了,微微抬着下巴鼻子出气,钻进了隔壁房间休息。
“好生休息。”君子酬在门口道,轻轻关上了房间门。
娘亲
床头已经空无一物了,师兄是把他的那些什么“定情信物”全扔掉了?好心机!
他躺在床上,想着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玉霏是睡不着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样装不是办法,而且拖着“病体”也不可能让盗尸之人知道“玉霏”还活着。但是动静太大了,难免惊扰些不该惊扰的人。
该怎么办呢?玉霏在书案前坐下。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现在李澈,简清辉还有何隐都在皇宫,他们得离皇宫远一点再大肆宣扬一番。
这么想着,玉霏起身准备回床上,却看见了屋外晃过了可疑的黑影。
他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暗器藏住,猫儿一样缓缓靠近了门。
“没睡?”门外响起了君子酬的声音。
玉霏松了口气,打开了门。但一瞬他的手抖了抖。
不对,难道他师兄以前也这样?趁他睡着偷偷进他房间?
君子酬进来,轻轻“咳”了一声,“这里离京城太近,人多眼杂,我们明日南下,去长春,如何?”
长春!那可是玉霏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他眼睛亮了一瞬,点了点头。
“霏……柳公子,”君子酬似乎也有把人认错的趋向,不过他很快改口了,“我想和你聊聊霏儿的事。”
你让披着柳阙马甲的玉霏又披上玉霏的马甲再聊玉霏,不合适吧?而且他师兄,居然主动找人聊天?映象里除了自己生病太闷了,师兄努力没话找话外,似乎师兄很少这么主动。
“不搞冥婚。”玉霏开口道。
“自然。”君子酬笑了笑。
两人落座,玉霏先开口了,似无意:“我听玉郎说,他床边上有个兔子灯的。”
“那些都是随葬品。”
葬了也好,也好。等找回了他自己的身体,他就能重获新生。
玉霏敛了神思,垂睫看着桌面。
君子酬却起了身,望着窗外的月亮和斑驳的竹影,叹息一声。
“我本没想将他托付给别人,万一受了欺负……柳公子,虽不知你是怎么和霏儿相识相知的,但是……”
但是啥啊,师兄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啦?玉霏轻轻跺了跺脚。
“很高兴你可以帮助我们。”
玉霏:……
“嗨呀,这不是应该的嘛。”他摆了摆手,忍不住上扬了嘴角。他的师兄还是那样,不太会说话,开始没话找话了。
玉霏托着腮,看着君子酬,却发现君子酬已经红了耳朵。他微微一愣,君子酬却开了门匆匆出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
玉霏笑出了声。
一夜后,一行人又匆匆赶路。
但是城却封了。
“我们出城求医,少爷已经病得不行了,大哥,你就放行吧。”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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