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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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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最后也没心软,还是那句:“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梦难圆,人更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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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早出晚归了五日,第六日城中灾民悉数安顿好,有了住处也有了粮食,她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别苑。

刚落座,银珠便拿着一摞信笺进来,递给她,“小姐。”

江黎道:“这是何物?”

银珠回道:“是谢将军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的信笺。”

“嗯?”江黎狐疑打量,“怎么这么多?”

银珠也不懂啊,“不知道,估计是将军有什么话要对小姐讲吧。”

江黎接过,但没看的心思,抬手揉揉脖颈,又命银珠帮她捶背,沐浴后,疲惫才减轻了些。

后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梦吓醒,便再也睡不着了,想起了谢云舟派人送来的那些书信,命金珠掌灯,命银珠给她拿来披风,坐在书案前慢慢看起来。

看着看着,眼圈不知不觉变红,这些信笺不是谢云舟近日写的,而是很早之前便写好的。

诚如他所言,他并非未写回信,只是没敢送出。

江黎眼睑半垂,凝视着信笺上最后一句:

阿黎,近日收到了江昭的信笺,他言辞恳切,要我放你离开,我,不舍得。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晚安。

推预收《偏执王爷求复合》,跪求个作收。

欺负

十一月中旬, 燕京城又迎来了一次大雨,那雨下的惊人,落在琉璃瓦上砸出啪啪的响声, 廊檐上升出细密的雾气,远远看去像是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伴着扰人的雨声, 江黎做个梦,她梦到江藴同赵云嫣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嘲笑她轻贱, 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竟然会惦念谢云舟。

江藴还问她:“你莫不是忘了冬季里最冷的那日雪浸肌肤有多痛吧?寒风呼啸, 你被风雪吹得瑟瑟发抖,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便都忘记了。”

“果然是个蠢人。”

赵云嫣在一旁嗤笑附和:“她本来就蠢, 在江家多年竟然不知自己不是江家的女儿, 那可是连下人都知晓的事,真是不折不扣的眼盲心盲。”

她们两个的笑声交替传来,江黎捂住耳朵不想去听,恍惚间, 梦境又变了,她在厨房洗碗, 手指没进了刺骨的水里, 全身跟着打颤, 谢老夫人走过来,冷笑道:“这便该是你做的。”

江藴的声音再度传来, “对, 该是你做的。”

赵云嫣笑得最张狂, “江黎我等着你哭的那日到来。”

梦的最后, 她看到了谢云舟,他策马朝她奔来,伸手欲拉她,她犹豫片刻后,终是把手伸了出去。

即将碰触上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剑,那剑一下子刺穿了她的胸口。

江黎从梦中醒来,汗水浸湿了亵衣,扰人的雨声还在,窗棂不知何时淌开了一道缝。

寒风顺着缝隙流淌进来,屏风上挂着的衣衫晃了晃,她莫名打了个战栗。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倚窗观雨时还总是觉得江藴和赵云嫣的声音一直都在。

她们一唱一呵,说着最刺耳的话。

金珠端着热茶进来,“小姐,别吹风,会生病的。”

江黎想起了另一件事,抿抿唇,“去端炭盆来。”

金珠放下茶水去取炭盆,江黎转身走到书案前,弯腰拿起那些信笺,这些信笺她用了一日看完,初时觉得心情激荡,现下莫名觉得冷意丛生。

懵懂间,她竟不知谢云舟说的是真是假,或许,如梦里江藴说的那般,他只是可怜她。

若这是那般,这些信笺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把信笺交给金珠,“去烧了吧。”

金珠微顿,一脸诧异,“烧了?”

江黎看着窗外氤氲水汽,道:“是。”

金珠接过信笺,说道;“这可是将军写给小姐的,小姐真不留着了吗?”

“不留了。”江黎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这些日子的彷徨窃喜也落了幕,像是扬起的尘埃几经起落后又归于平静,只剩淡淡涟漪,被风一吹,都散了。

银珠进来见金珠正欲烧那些信笺,急忙走过去拦住,“小姐心上的东西为何要烧了?”

金珠努努嘴,“小姐说的。”

银珠可不信,那几日小姐看着信笺眉宇间都是喜意,怎地这才几日啊,又要烧了,她走近,问道:“小姐,真烧了啊?”

“嗯,烧。”江黎眸光落在账簿上始终不曾移开。

“那可是将军写了好久的信笺,”银珠道,“谢七说将军写这些信笺时,多数是在行军中,将军寻到空隙连歇息都不曾马不停蹄写起来,虽未交给小姐,但心意是有的。”

“小姐真忍心都烧了啊?”

江黎缓缓抬起头,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那边的人?”

“当然是小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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