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得我看上一眼?”
“宣峋与,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世子又怎么样?在我眼里还不如周星潭,甚至还不如郑蓄。”
宣峋与眼眶发红,眼里都是祈求,可她不顾他快要碎掉的神情,说完这些话就要离开,他只能惶急的拉住她的手腕,近乎卑微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灼灼,我错了,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改。”
“我不要你爱我了,不要你喜欢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别不要我!求你了灼灼、求你了!”
可无论他多么低三下四,游照仪依旧没有一丝动容,狠狠的甩开他紧紧抓着、挣扎得鲜血淋漓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宣峋与连忙追上去,一路哭喊,形容狼狈,期望对方能回头看他一眼,可拼尽全力都追不上对方的背影,绝望的摔在地上。
这个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宣峋与一身冷汗的喊着灼灼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空洞的望着床顶。
好半晌过去,他抬起手臂盖住眼睛,崩溃的哭出了声。
游照仪看他如此悲痛的模样也不好受,拉着他的手臂说:“殿下,你先起来。”
听见她的称呼,宣峋与一下子愣住了,抬着满是泪痕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抖着嘴唇问:“你叫我什么?”
殿下。
从那年在赫明山开始,她再也没叫过他殿下。
如今她居然叫他……殿下。
游照仪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你先起来。”
“你叫我什么?!”
宣峋与声音不知道大了几倍,哀痛又期待的看着她,只觉得心口破了一个大洞,冬日刺骨的冷风呼啦啦的穿胸而过。
游照仪强行把他拉起来,没有说话。
宣峋与抓着她的手臂,勉强笑了一下,说:“我听错了是不是,灼灼,我是阿峋啊,你叫错了、你叫错了……”他声音越来越悲痛,哭腔不可抑制的溢出来,呜咽着说:“……别这么对我。”
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游照仪心口却一片麻木,那种互相折磨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她咬咬牙,把宣峋与抱进怀里,说:“好了、好了阿峋,别哭了。”
听到她改换称呼,宣峋与终于感觉自己从濒死的状态里挣扎了出来,紧紧的依在她怀中走进房间,用脚踢上了房门。
游照仪被他带着连连后退,直到二人倒在床上,宣峋与才小心翼翼的抬头亲她,一口一口的,跟小猫似的。
游照仪知道他想干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下一息抱着他的腰把他提到床上,三两下扯掉了他的衣服,粗暴的按进被子里。
……
身体的快感很快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可对方的嘴唇却始终都亲不到,那种若即若离的敷衍感让他的不安和恐慌再度加重,小猫似的仰着头哭求:“亲我啊……灼灼,亲我,求求你——”
可他始终没得到一个温情的吻,只像个被使用过度的破烂玩偶,在床第间浮浮沉沉,心越来越冷。
她在故意伤害他。
妄图能以此把他推远。
宣峋与太了解她了,就像她了解自己一样。
快感和痛苦掺杂,连日来焦灼思虑、不饮不食的后遗症在游照仪毫不留情的对待间一齐涌了上来,帷幔后传出一声接着一声嘶哑的低吟,宣峋与带着浓重的哭腔满含情意喊了一声灼灼,下一息,他便双目翻白,彻底晕了过去。
感觉手中紧绷的身体彻底软倒,游照仪也抬头看了一眼他汗湿的脸,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撤了手。
……
将床第间收拾干净,游照仪才回到桌旁,拿起宣峋与递给自己的情报。
打开,里面用蝇头小楷写了六种药材,分别是雷公藤、防已、鱼胆、木通、厚朴、细辛,这些都是有些毒性的草药。
按照之前李择善的说法,先帝的所中的南羌之毒是慢性毒,短时间内并不致死,只是一直虚弱,无法领兵,为了稳定军心,宣应亭和宣应雍便私下托了心腹寻找解药,宣应衷是他们的亲兄弟,自然也没瞒着。
出于信任,宣应衷送药前来的时候并没有细细查探,只让军医看了药方,军医的原话是:此药虽有毒性,但当下以毒攻毒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见他神色笃定,宣应亭和宣应雍便同意了用药,果然不出三日再把脉,宣应亹身体中的毒素已然肃清,脉象安稳平和,人也顺利的清醒了过来。
然而不出一月,她身体中的毒再次反复,喝了药后又恢复原状,几人才知这毒并不是这么好解的,于是一边查探着更好的解毒之法,一边一月一饮。
好在这几种草药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且只是一月一饮,并没什么大事,宣应亹的身体也一直无恙,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众人便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宣应亹身死,宣应亭、宣应雍二人才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对劲,复又查此旧案。
这几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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