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3)
得戏谑又嘲讽。
他居然说,你一个老外,买什么琵琶?还不如买块紫檀木回去,补补你家的鎏金抽屉。
弗利斯耿耿于怀,甚至还自由发挥到了威胁钟应和樊成云的对话上。
此时,他却不觉得自己过分,只顾着痛斥楚慕,找人评理。
你说他是不是超级讨厌!
他确实讨厌
钟应赶紧附和,趁机问道:
弗利斯先生,我们想要楚怀的地址!
弗利斯好不容易抓住了钟应这么知情识趣的朋友,却被他横空一句要求,堵得没法继续控诉楚慕。
只能默默的报出了地址。
他还不服气的补充道:放弃吧,你们只会白跑一趟!
即使有商人的劝告,钟应和樊成云依然第二天一早,找到了那栋静谧朴素的楼房。
坐落在闹市区的老旧公寓,年代久远。
他们按下门铃,安静等待着房主开门。
然而,等了许久,都只能听到单调的门铃回响。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打个电话
钟应话没说完,房门就咔哒一声,敞开了。
小慕?你回来了吗?
温柔的中文带着睡意朦胧的惊喜。
一位长相沧桑的女性,为他们打开了门。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头发稀疏,脸色苍白。
一双眼睛茫然又木讷,有着浓重的病态,皮肤都粗糙干枯得可怕。
她发现敲门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立刻换成了德语,你们是谁?
钟应还没回答,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楚怀,你怎么起来了?
慌慌张张跑下来的男人,钟应认识。
那是戈德罗,在楚氏乐器行跟楚慕一场大吵,令钟应印象深刻。
戈德罗胡须拉碴,眼神困顿。
他似乎不习惯这么早起床,胡乱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
可他顾不上许多,焦急的抓住楚怀肩膀,实在没空招呼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
亲爱的,头痛吗?我们先把药吃了。
楚怀的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忧伤的说道:昨晚我和小慕吵架了,他现在都没回来,肯定还生我的气。
她声音低沉,没了刚才的喜悦,吐词都变得迟缓。
戈德罗挤出笑容,轻松说道:让他生气吧,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跑出去玩两天就会回来了,周一他还要上学呢。
他的话带着真诚的敷衍,半哄半强迫的扶着楚怀上楼。
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相似的困惑。
楚慕年近三十,怎么也不像需要上学的小孩。
可是,如此奇怪的回答,楚怀没有半分反驳,戈德罗也说得理所当然。
他们在门外又等了许久,戈德罗才急忙跑出来。
你们是谁!
他压低声音,唯恐惊扰了楼上的妻子,一大早敲门做什么!
钟应直接出声,戈德罗先生,我们来探望楚怀女士。
他直呼其名,惹得戈德罗瞬间清醒。
你认识我?神情诧异的戈德罗打量着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黑发黑眼。
钟应笑得礼貌,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们是楚慕楚老板的朋友。
戈德罗视线一喜,既然你们叫他们楚怀、楚慕,那就确实是他们的朋友。
这位不修边幅的奥地利人,比起楚慕,竟然礼貌了许多。
他不仅没有生气发火,还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去。
戈德罗和楚怀的家,整洁干净。
那么大一栋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条,入口门厅还插着新鲜的花束,不像是戈德罗这样看起来粗心的男人,能够布置出来的温馨模样。
钟应和师父走到客厅,发现了早就淘汰的大头电视机。
这栋公寓虽然宽敞,里面的家具、地毯都过于破旧,应当已经用了很多年。
戈德罗招呼他们坐下,就说:楚慕愿意和我们好好谈谈再好不过。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水。
他兴高采烈的走进厨房,翻找水杯。
钟应好奇的打量这座年代久远的公寓,忽然,他发现电视机旁边的相框,竟然有木兰琵琶的身影。
雄蕊琵琶被楚慕横抱在怀中,雌蕊琵琶则是竖着被楚怀弹响,像极了楚书铭与郑婉清当年的姿势。
就连他们脸上灿烂的笑意,都透着静态照片无法抹消的快乐。
这张照片一看他们的状态,就知道拍摄于很早之前。毕竟,照片上的楚怀、楚慕太年轻了。
年轻时候的楚怀和楚慕长得很像。
他们姐弟俩有着相同的深邃眼窝、高挺鼻梁,拥有相同的父母,连照片里的相视而笑,都一模一样。
可惜,现在姐弟俩已经反目成仇,不愿再见。
师父,你看。钟应正想拿过照片,请师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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