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3)
替你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了褚离歌的面前,看了看他案上的茶杯,说道:“三殿下与扶欢离宫了几日,本王妃懒得很,连这茶都不曾换过了。所以啊,这杯茶还是三日之前便泡好了的,不算好喝。”
“你说什么?”褚离歌一下站起,憋红了脸瞪着她:“你让本王喝凉茶也就算了,这竟然还是杯馊茶?!”
赵临鸢奇怪道:“馊了又如何,殿下将才不是还说,这是好茶吗?”
“你……!”
赵临鸢笑了笑,“好啦,别我啊你的,要么,你便将在心里藏了半天的‘谢’字给说出口,要么,你便将这剩下的茶给喝了,便勉强算作本王妃领了你这一个‘谢’字。”
褚离歌就差跳起来了,“你欺人太甚!”
赵临鸢无所谓道:“嘴长在你的脸上,说与不说、喝与不喝,都随你,我怎么欺你了?”
褚离歌被问得发窘,上下唇颤抖了许久,却始终吐不出一个想说的“谢”字,最终只好侧了侧头,看向那只正挑衅着他的白玉茶杯。
他伸出一只手,端起了那茶杯,仰起头,将那令他作呕的液体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而在京城偏处的一个村落里,褚瑟抿了两口清纯的水,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这已经是他来到青萍镇的第二日,昭妃的墓碑立在葱郁的绿草间,褪去了皇宫里的混沌,这里遍地都是清澈的气息。
他与扶欢坐在墓碑前,和风徐徐吹来,拂在他们的身上,给人带去清凉之意,他们竟有几分贪恋此处空气的纯澈,和人心的清白。
扶欢坐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脊道:“殿下,娘娘这是有了好的归宿,你该替她开心才是。”
褚瑟没有回头,只望着昭妃的墓碑道:“母妃爱了父皇半生,心虽哀漠,却不曾有悔,她这一世的苦,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来的,过去我没有替她悲愁,如今又如何替她开心。唯一庆幸之事,便在最终她得到了父皇的信任。父皇允我将母妃带出皇宫,我想,他是相信了母妃不曾背叛他,只是他无能为力罢了。”
背叛。
这两个字落在扶欢的耳边,竟让她的心口颤了一下。
“殿下。”
“嗯。”
扶欢在他身后,慢慢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几乎就要触在他的肩膀上时,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始终没有放下去。
若我背叛了你,你可还会原谅我,可还会待我如初。
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说给自己听,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将那只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拿起自己的包袱,“殿下也许忘了,今日是中秋,扶欢特意带了些月饼来,给娘娘,也给殿下。”
褚瑟有些错愕地回过头,看着她打开那背了一路的包袱,里面竟然不是衣物,而是好多个月饼。
扶欢摆了三个月饼在墓碑前,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两个,一个递给褚瑟,一个捧在怀中。
“殿下饿了吧?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褚瑟掰开那个月饼,尝了一口,又看向扶欢,“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扶欢抱膝坐着,掰开了手中的月饼道:“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殿下好好度过一个中秋,不是在沙场上征战,便是将自己关在冷清的书房里。这些年,娘娘一定也没有好好度过一个中秋。虽然只隔着几道宫墙,你们却始终无法团聚。这是殿下与娘娘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中秋,扶欢想让殿下和娘娘,都不留遗憾。”
褚瑟闻言一怔,惊讶于她对自己的用心。
可是仔细想来,这些年她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用心,只是他视若不见罢了。
想到这里,褚瑟不知如何回应扶欢,只好低头又吃了一口月饼。
扶欢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月饼,叹笑道:“其实殿下不用为难,扶欢自知比不上公主有能耐,不敢妄想能得到殿下的心。”
能耐。
她竟用了这样的词。
褚瑟从这话里听出了她对赵临鸢的敌意,不免抬起头,看着她。
扶欢的面颊一颤,连忙解释道:“扶欢失言,还请殿下责罚,可扶欢并没有说公主不好的意思……”
褚瑟依旧沉默地看着她。
倒不是较真于她对赵临鸢的敌意,只是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他便突然明白了赵临鸢为何会答应让她同行。
为了她背后的那个人。
褚离歌。
48问春风:趴在t?我腿上睡一会儿。
赵临鸢向来便是这样,有能耐从细枝末节里埋下便于未来行事的种子。
褚瑟因为扶欢那句话的提醒,便辗转猜到了赵临鸢的意图,于是面对扶欢流露的情意,便也没那么心怀愧意了。
他看着扶欢,淡淡笑了笑道:“无妨,你向来便是个懂得分寸的人,本王自然不会误会你向着本王的一颗心。本王将才只是在想,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接下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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