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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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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不是,这便传膳吧。

皇帝这话答得很是礼貌,可就是过于礼貌了反而显得一板一眼,完全不像是孩子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萧祈虽然也早已见惯了,可还是忍不住侧目瞅了一回。

一身明黄龙袍的萧祉,大定国皇帝陛下,他明面上嫡亲的兄长,一张俊秀的脸庞,完全不苟言笑的高冷模样。

从样貌而论,两人几乎没有丝毫相像之处,年少时他还多有疑惑,到了前几年玄机阁将触角伸入了朝内方才知晓了秘密,他与皇帝不是同胞,江玩并非他的生母。

皇帝的长相完全随了母亲,基本可以算作一个男版的江玩,气质与动作习惯则和父亲如出一辙,想来和他一样,对早逝的父皇一直心存怀念,刻意模仿的吧。

至于他,面貌则随了父皇,生母不过是江玩自小带在身边的侍女,随同进宫后有了龙种,却于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江玩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将他认到了自己名下,至于为何此事并不为众人所知,这中间的缘由却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想通的了。

一直以来,他从未当面挑破此事,但今日在座四人,恐怕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这非亲生的对着太后,尚且由衷的感恩与孺慕,不知为何萧祉这得了所有人疼宠、万事顺遂的天之骄子,对母亲却永远这幅寡淡嘴脸,似乎全天下都在欠他的一般。

哪怕嫁了他多年,独宠多年的皇后江骆,也丝毫得不到什么特殊优待,有礼有节的好像给足了尊重,可在萧祈看来,分明没有什么夫妻间的亲近与温情。

天下最尊贵的四人开始用膳,席间听不见任何的话语与响动,礼仪与姿态都是无比优雅的,氛围却压抑的有些怕人。

萧祈没滋没味的用了几口,这便打算告辞回王府了,没想江玩放下手中碗筷,又将他的婚事扯到了皇帝面前。

祉儿,今日无为也在场,他的婚事,你这做兄长的到底怎么打算的,不妨说出来母后听听,免得你又说我偏疼娘家堂侄女,以为我江家的掌珠是嫁不出去了么?硬要塞给你弟弟?

萧祉细嚼慢咽的再吃了一阵儿,锦帕仔细的拭了拭嘴角,方才说道:

母后,萧江联姻已有三代,还不足够么?大舅二舅也早已位极人臣,江家已显赫到宇内皆知的地步,凡事过犹不及,无为不会再娶江家女子了,还望母后体谅儿子的难处,莫要再提此事。

江玩微微有些吃惊,往日与这大儿子有所分歧的时候,他总能各种转圜与推脱,像今日这般直接表示反对的,可还真是少见,难道刚才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令他心气大涨不成?

她沉声道:哦,是么?你的这个打算,你大舅他可曾知晓?江琯虽是三房家里的丫头,可幼时聪慧,得了怀仁的启蒙,算是他的女弟子,一直也当做女儿看待的,配给无为,那绝对也算不得高攀了。

萧祈在一旁敛目垂首,一幅听凭指派的乖宝宝模样,心中却在暗嘲,江淮仁如今怕是没这闲工夫顾忌小儿女的婚事问题,他经营许久的太仆一脉被人连锅端了,此时应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忙于重新的规划部署。

要说这连锅端的人是政敌也就算了,还可以撕破脸皮争个好歹,可偏偏那位是他嫡亲的弟弟,又不能让人以为江家不合,只能硬生生吞下口气,将明面的争斗转化成暗里的手脚。

皇帝应该也是想到了此处,方才明目张胆说了个不字。

就见他这位略显阴柔的皇帝兄长,略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的应答道:

母后,无为的婚事,我这长兄替他做主就好,与江家确实没什么干系。大舅他虽是一国丞相,又是我的丈人,可是干涉一位亲王的嫁娶之事,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还是无需劳烦他了,我已与南永帝通过书信,为弟弟聘下了郡主谢雨菲,待她明年及笄之后,即可论婚。

这番话听上去很有些离心,江玩也不觉变了脸色,江骆立刻开始圆场:

母后,皇帝他太过钟爱幼弟,往日与我论起来也常说无为好美人,日后必定要为他寻个绝代的方可匹配,那谢雨菲被誉为南永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想来为着这名头,皇帝才会下此决断,我爹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您可千万莫生气。

萧祉转头看了皇后一眼,似乎是赞许的微微点个头,然后对着萧祈说道:无为,你自己的内院也该整顿整顿,王妃的寝殿也需早日备妥,指婚的御令这几日我就会明发下去,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到你大婚了。

然后起身对着太后一礼,母后,国事繁重,我尚有要务需处理,就先不扰您休息。

说完了,再没看席间一眼,带着崔成林转身而去。

楚归在王爷书房翻了半日的话本,有些索然无味了,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能晃悠着回了自己的小跨院,心想要不要再将牌友们邀约来聚一聚,也好打发时间。

刚一进屋,就见芳华趴在窗边,逗弄着后院树上的一只小翠鸟,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欢快的说道:公子,你快来看看,这只小鸟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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