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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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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藏着某种预感,他就这样盯着人,慢慢站起了身,开始解开亵衣的系带,敞开了衣襟,胸膛就此展露,两点嫣红也作势欲出

一块棉布当头丢了过来,头脸立刻被遮挡了,耳旁传来沉沉的男声:赶紧的吧!尔后,向外的脚步声传来,急迫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凌乱。

楚归抓住棉布擦了擦脸,忽然忍不住笑了,可真有点意思啊

他突然对安王府那百十个美人升起些同情,所谓的雨露均沾,都是这样的干打雷不下雨么?那块闻名天下的万花国,老大一片良田沃土,都得旱成什么样了?

萧祈几步走到外间,已经看不出丝毫异样,对着冷冷瞪着他的裴传霖说道:走吧,裴二公子,太仆大人的事儿还没能了结,这寻花问柳的心思还是暂且歇歇吧。

转头再对辛夷吩咐一句,就此出了舱房。

楚归将水里的东西捞起来揉碎沉了江,彻底毁尸灭迹后,换好衣服,由辛夷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大堂。

他算是到的最晚的一个,其余几家的管事连带着美人们统统站在了舞台上,船上的侍女小厮及杂工则拥挤在台下,宾客们则各就各位的坐着,四周已布满了披甲的执金卫,气氛极度的压抑,没人走动喧哗什么的,只敢偶尔与相邻之人耳语几句。

他和辛夷也上了舞台,在靠边的地方站定。站了好一阵,又觉得左脚不得劲儿,不由微微蜷缩了,向右半靠在了辛夷身上,借此支撑着。

裴传霖被萧祈压着回了大堂,不但药没能送出去,就连话也没来得及多说一句,此时见重楼这般辛苦的模样,蓦然有些个心疼,正待吩咐人给他送上张凳子,才发现所有小厮此刻被执金卫看守着,完全使唤不上。

他本就是个磊落不羁的性子,也没想太多,干脆自己抄起一张来,蹬蹬的走向了舞台。

到了人跟前,突然有些憋闷了,原来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一个,他的旧同窗,丞相公子江渭也让家仆拎着一张凳子到了这边。

场面有些个尴尬,他放下凳子,与人行礼问安,几句客套话说完后,又一同将凳子递了过去。

这两位面上看去极是平和,暗地里却显得煞是凶险,一个人就只有一个屁股,你重楼接谁的凳子不接谁的,不都得得罪一个?

一时间,舞台上原有些嫉妒的各色人等,不由都生出些幸灾乐祸的心思来。

楚归却浑然不觉,伸出双手,一边一个的接了下来,脸带笑意自然说道:多谢二位公子垂怜。然后扯着身旁的辛夷一块儿坐下了。

辛夷余光向侧后方微微一瞟,将那些个嫉妒嘴脸尽收眼底,他这坐下矮了一大截的人,反而立时有了种高高在上的愉悦感,自觉从未如此神清气爽过,旁人的艳羡在他看来是最佳的回春良药,证明自己比别人过得好不是?

转头再看向自家宝树,怎么看怎么的喜欢,可开心完又不觉遗憾上了头,照如今这架势,这摇钱树怕是要长了翅膀,再留不住几天了。

不管是裴二公子还是丞相公子,甚至还有站得远远的,眼神却不停偷瞄过来的那位,三座神仙啊,哪个他也得罪不起,就是不知道最先开口的会是谁了。

萧祈在首座不远处站着,静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目光却不自觉的出走好几次,自然将那俩人的动静看在眼里。

画面实在有些个刺眼,活像两只饿狗在争抢刚出锅的肉骨头,尤其可恶的是,为保声名,等会他也得化身同类加入撕扯,硬生生的变了饿狗中的一只。

这让他对扮演许久的角色突然有些腻歪了,降智降到如此地步,连这裹着人皮的妖精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吞下去,实在过于愚蠢了些。

没等他继续心中的胡思乱想,一旁的上都府尹程立翁上前搭话:王爷,丞相府得了消息派了人来,太医院的也应该快到了吧?

这话咋一听没毛病,可仔细琢磨琢磨,内里的含义却耐人寻味。

丞相江淮仁与皇帝萧祉,既是舅甥又是翁婿,平日里,皇帝对丞相也是言听计从,外界惯常将两人视作一人,太仆寺卿蒋钦是皇帝的御马夫,也是丞相的亲传门生,当初也是靠着江淮仁的举荐才得了萧祉青眼的。

他的死,有上都府尹及执金卫在场调查,两方无论谁再派个人过来查看一下就是,若是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双方会各自遣人而来,隐有互不信任之感。这位程立翁,官位虽小,却分明将内里的关系看得清清楚楚,如此笃定另一波人马立刻就到,可见对朝堂势力的了解很是透彻。

只不过,这话是对他这位草包王爷说的,究竟是在试探抑或是随口一提,却又令人有些费解。

萧祈不由认真将此人打量一番,中等身高,白面微胖,脸上带着圆滑的笑,说是一府官长倒不如说更像是个生意人。

他心下已开始对此人留意,脸上仍是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府尹的消息很是灵通啊,太医院的事儿我哪儿会知道,管他谁来吧,赶紧的把这桩事儿了结了,我还忙着呢。

说完,刻意向重楼的方向望去,眯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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