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2 / 2)
这么让人矇住眼,本是个大忌,但…或许是他反应过度了。澈然静了片时,勉强一笑:「没事,习惯罢了。扯痛你了么?」他说着,拉起她手腕瞧了瞧。
梔月垂下眼,轻摇了摇头。
澈然抬眼望了望穴居,牵着她带到桌椅旁落座,轻松一笑,道:「除了你那草堆,这处不窗明几净么?」
她的穴居里头,垂掛月灯照明,墙边有一窝草,上头夹杂了些泛褐的梔子花瓣。草堆旁,有些用来磨顏料的色旷,不少色粉相混,挺豪迈地抹在墙上,有的像山,有的似河,这小鹿还没个仙身,倒喜欢作画。
除此之外,穴居里早已预先备好了木榻被褥,几支搁在她床边的木架子上掛了衣裳,还有一张顶新的妆檯。她坐的这处,挨着另一面墙,是方别緻的梧桐木案带椅,案上落了杯盏,搁了几枝桃花。明明一切看起来清新宜人。显然那些,都还不是她习惯的穴居,她心目中,只有那堆乱草是她熟悉的东西。
「梔月,你这处有帕子么?」
见她浑身湿漉漉,他找了找,自一支木架上取来大纱巾,为她披上,顺手擦了擦她一头湿发。
澈然自也知道,这举动,过分亲暱,但…他几分有意为之,说来,她都开口留了人,他难道还不比她主动么。
她掛着水珠的长睫毛眨了眨,微垂下了眼眸,偷瞧的大眼,又好似星光。对上澈然一双澄澈的蓝瞳,四目磁石般牵绊,忽然转也转不开。
湿冷冷的雨,不知怎么地浇得火烫。
澈然踌躇片刻,缓缓俯首,他的唇轻碰上她的。身子一前靠,直将她吻到了巖壁上。
相触的唇瓣让梔月一颤,倏然一缩。
面前突然没了人,澈然一楞。
没想她竟化成了小白鹿,往他胸前猛鑽起来。「你这头野鹿……。」撑住她前肢架了开,对视她汪汪大眼,他无奈一笑,道:「怎还小孩子似的。」
心头…,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或许…,打住了也好。
他并不怎么想顺着祥治与无相,拐她一片情意,而他不甚清明的心,浮浮晃晃,其实,还不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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