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缘起(2 / 4)
”裴继欢心头一凛,道:“张妈妈的说法,莫非是我遇到的这些事,都和这两个人有关联么?”红拂女道:“不,不一定。这两人的武功高是很高,但并非全无敌手,比如我和觉远大师,他们就无法战胜。但他们背后的能量,却是十分巨大,大到你无法想象。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接到你公冶大哥的消息就立刻动身从峨眉山赶过来了。”裴继欢心道:“江湖中的秘密组织何其之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能令张妈妈不辞辛劳特意从峨眉山赶来?”便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以江湖中比较着名的恨崖类比,他们比恨崖如何?”红拂女一笑道:“恨崖和它相比,恐怕连组织都不算。”裴继欢听了大吃一惊,要知以他对恨崖的了解,恨崖旗下的无名杀手最少也不在万数之下,江湖中最大的帮派丐帮号称弟子三万,也不过能和恨崖并肩齐名,红拂女将要说到的这个组织竟然能令大名鼎鼎的恨崖都不值一提,那么这个组织未免也太庞大、太可怕了,心中不太敢相信,于是接着问道:“江湖中有这么厉害的组织吗?张妈妈说这个组织如此巨大,不知是何所见而云然?”
红拂女道:“我虽未和这个组织面对面地对垒过,但觉远上人却是对这个组织颇为了解。但他志趣高洁,从来不在人后论其非,我只是偶然听他说起过几回,但只能算听了个大概,充其量语焉不详而已。觉远上人的师父昙宗就曾经是这个组织的一员。”
裴继欢更是大大吃惊,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能令昙宗大师如此威名也居然在这个组织中列有一席之地?”
红拂女道:“你的想法,大概跟‘组织’有关的,都是邪门歪道吧?其实不然。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时下最为精英的人物,非是富可敌国,智谋千出,武功盖世,人上之人,都不能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员,所以这个组织绝非你所想象的那种一盘散沙的邪派组织。”
裴继欢愕然,道:“那么这个组织主要是做什么的呢?”
季神尼道:“他们扶持皇帝,做天下第一人。皇帝登基,兑现答应这个组织的所有条件,两方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云宗岱叹口气道:“余生也晚,可惜张大侠(虬髯客)不在,否则倒可以向他请教如何对付这个组织,实不相瞒,我去世的恩师也曾接到过一封请他加盟的书信,不过恩师尚未答应,就因病去世了。”红拂女点头道:“景园上人的飞花一字电剑的确是江湖少见的快剑剑法,但请恕我直言,令师的剑法固然快到无法比拟,只怕遇上我的师兄虬髯客,还是难以以快取胜的。”云宗岱点头道:“老姐姐这话没错,师父临去世时,还是对自己的剑法提出了三处无法弥补的破绽,他老人家极好面子,不愿意自揭其短,所以这件事也仅限于我中岳一派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红拂女点了点头道:“其实令师的剑法我是十分尊崇的,以他四十岁之后才开始练剑,能练到和我大哥的剑法相差不远,足称剑道之中有数的人物了。只是可惜他英年不寿,令人想起,不得不扼腕叹息。”
原来景园上人未曾进入中岳派之前,只是一位乡下的走方郎中,以替人看病为生,后来遭遇数十年不遇的瘟灾,家中死得只剩他一人,万念俱灰之下,才落发出家,当了一位晨钟暮鼓的僧人。他在中岳庙中只是一位负责敲钟的普通和尚,每天看着中岳派的弟子们练功,无意中突发奇想,以他所见的中岳派剑法为蓝本,创立了一种独立于中岳剑派之外的独门剑法,但又不脱中岳剑派剑法的剑意,中岳剑派掌门古木大师见之,十分惊异,一问才知他居然从未练过武功,于是便将他收在门下,成为中岳剑派的正式弟子,对他独创的剑法悉心指点,并在临终前把掌门之位破例传给了他。景园上人直到七十三岁去世,门下弟子,得其所传者众,中岳剑派的剑法也因此蜚声武林,名重一时。
红拂女道:“如今所见,继欢的娘,只怕也是因为天赋异禀,才被吸收进了这个组织,隐姓埋名,诈死了这么多年。”裴继欢道:“孩儿实在想不通,为了一个组织,为了一个目的,她怎么能做到视自己的丈夫被杀和自己的孩子离散而丝毫不动声色。”
红拂女道:“这就是我想告诉你,也是我的推断。从目前你碰到的这些事来看,只怕真的如你所说,你遇上的这些人和事,只怕都和这个组织有关。包括你的二叔唐太宗当年悍然发动玄武门事变抢班夺权,只怕背后也有这个组织的长袖善舞。接下来要说的事,就得妙真才说得明白了。”
季妙真道:“大姐你高看我了。也许连我也说不太明白。天一师兄独创的九天翔龙阵法,我充其量不过知道了其中的六成左右,还没到我学全阵法,他就莫名其妙地暴毙于家中了。”
裴继欢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阵法?”
季妙真道:“你不知道我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们和你的祖父高祖皇帝一样,都曾是鬼谷子门下一个分支‘应门’的秘传弟子。”
裴继欢一夕四惊,道:“‘应门’?”
季妙真道:“没错。紫鸢姑娘的父亲,也是正式的应门弟子。应门弟子没有辈分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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