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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今有颍阴乳虎(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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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乃是“命卿”,地位要比荀贞高的多,闻得荀贞发问,两人却不顾身份,拜倒在地,自呼己名,说道:“阳城县丞(尉)某某(某某)拜见椽部。”

荀贞示意李博取出阴修的手书牒文,找出写给他两人的,递过去。他两人看后,本就紧张,越发紧张,满头大汗,颤声说道:“下吏知罪,这就还印绶,请辞归家。”

阳城县两个六百石的大吏,一个被驱逐赶走,一个被荀贞手刃,他两人早吓得胆裂了。此时此刻,跪在仍有血迹的堂上,面对黑衣上还沾有血污的荀贞,哪里还敢再分辨多说?只求能得不死,已是万幸了。

荀贞问江禽:“你没有告诉他俩,只要将城门看好,不放一个铁官徒进城,我就奏请府君免了他们的罪,既往不咎么?”

“给他们说了。”

“两位请起,我说话算话。只要两位今夜能把城门看好,不放一人进来,我明日就奏请府君,请他念在你们将功赎罪的份儿上,免了你们的罪。”苏家兄弟、小夏虽已去了铁官和沈家的私冶,但铁官徒与沈家的铁工究竟有没有出来,如果出来了,究竟能不能被小夏等拦下,还是未知数。今夜仍还需要这两个县丞、尉出力守城。

县丞、尉捣头如蒜,说道:“是,是。多谢椽部恩德。下吏必将城门看好!不放一人进来。”

“你两位请去罢。……,君卿,你去院里叫高家兄弟不要再调笑那几个妇人了。几个女子,何足挂齿!吩咐他俩各带本队,协助丞、尉看好城门。”荀贞说到这里,扭脸问戏志才,“志才,本里的百姓还在里外么?回来了没有?”

“因不知院内的具体情况,我进院时,没有通知他们回来。”

“君卿,告诉高家兄弟,叫他两人顺便召里中百姓归家。里外若还有其它里的百姓聚集,也都叫他们回去罢。”

许仲应诺。

县丞、县尉辞别退出。高家兄弟得了命令,招呼本队人马,与之一起去了。

……

夜到此时,将近两更。

荀贞坐回榻上,趁着这会儿堂上人少,清净,教宣康取来笔墨纸砚,把给阴修的奏记写了。

开篇起头,依照奏记的格式写道:“北部督邮贞叩头死罪敢言之”,另起一行,先简略地讲了一下国叕辞官事,随后,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沈驯如何聚众顽抗,如何擅调铁官徒诸事,末了写道:“贞忧百姓,恐前汉申屠圣、苏令事复现今日,遂犯险入沈宅,劝驯收令,驯不听,不得已,杀其於座上。无令而擅杀大臣,自知有罪,伏惟请明府严刑”。又在后边简述了下县丞尉守城的功劳。最后又依格式,再次写了“敢言之”三字。取出官印,盖在上边。吹干墨汁,交给宣康封好,只等天亮就遣人快马送去郡府。

他办完这事儿,思忖片刻,自觉该处理的大多已处理好了,只剩下一件未办,长身而起,招呼返回堂上的许仲,说道:“君卿,去把沈家人也全都赶去前院,和那些铁官徒待在一块儿。分出两队人看住他们,剩下的人全都给我捋起袖子,准备干活!”

堂上诸人讶然:“干什么活?”

“抄家!”

“抄家?抄沈家?”

“不错。”

“可是太守尚未下令,……。”

“只凭沈驯私调铁官徒这一条罪,就足够抄家之罪了。府君下令是早晚的事儿。”

“可是没有太守的命令,若被太守知道?”

“沈家世为冶家,家訾必丰,又不是要把他家抄之一空,咱们只要金饼、银饼、珠宝,别的一概不取。……,对了,还有兵器!沈家几代开冶坊,定藏有不少良兵,也选好的多拿一些。”

众人相顾愕然。他们听懂了荀贞的意思,这哪里是抄家,分明是用抄家做借口发横财啊。

李博试探地问道:“荀君的意思是咱们瞒着太守……。”想说“监守自盗”,不好听,卡了下,想出个词儿,“先‘清点清点’沈家的家訾?”在“清点”二字上加了重音。

堂上没有外人,荀贞痛快干脆地承认:“正是。”他不讳言自家的想法,说道,“今夜咱们杀沈驯是冒着得罪赵忠的风险,风险这么大,还能不落点好处?”

他一向不把钱财看在眼里,今夜想发点横财是有苦衷的。他养了轻侠上百,人吃马嚼,日用不菲;还有繁阳亭受训的那百余里民,虽不必养着,但为刺激里民参加训练的积极性,赏钱不能没有,一年下来,也得十来万。

他家只是中人之家,没甚闲钱。他也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这两年多来,只有两次大的收入,一次是前年剿灭群盗,得了些赏购,一次是去年初沾高素的光倒卖马匹,赚了些钱。用到今日,早七七八八用得差不多了,顶多还有二三十万剩余。说实话,去年抄第三氏的家时,他就想捞一笔了,只可惜案发当天县里就封了第三家,没能得着机会。

难得今夜如此良机,郡守远在阳翟,县里无人监督,沈家院中又多是他自己的人,他心道:“要不趁机捞一笔,怎对得起我犯险入沈宅!”他也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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