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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醋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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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

“破剑!”

飞花尚未落满溪涧,便被瀑布无情冲散。一只白蝴蝶穿梭在落花间,似不舍这些被东风摧残的花儿,要把世间最后的一点春色留住。

白蝴蝶抖了抖翅膀,化作一个白衣少女立于溪上。只见那少女脚边浮起层层碎花瓣——原来不是只惜春蝴蝶,却是个辣手摧花之人。

少女将手中剑狠狠击向溪面,打得水花乱溅,惊得游鱼飞蹿。

“破剑!”

旁边的树林里传来另一道女声:“白子玉,你越骂剑,剑越不听你使唤。”

“难不成还要我供着这大爷?!”

破妄剑提在手中如有千斤重,白子玉手腕发酸,干脆松了手,也不发令召回破妄,冷眼看他下坠。

破妄当然不会叫自己摔落溪底。他剑身一翻,便升至半空中,剑尖直冲自己的主人,威胁似的发出了一阵长鸣。

“哼!我今儿还就不理他了。”白子玉转头,望着坐在树上的姚玉照,央道,“师姐,你把逢春借给我使使呗?”

“不行。”姚玉照传音道,“破妄是你的本命剑,除非你死,或者他死,否则你此生别想离开他。你冷落破妄,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赶快把他哄好,不然他心存芥蒂,日后你遇上强敌,他可未必会尽力帮你——你死了,他还能另择良木呢。破妄也只是性子傲些,不喜你拿他同别的剑作比较。你想想,若是我说你什么地方不如谁,你难道会高兴么?”

“哼,你不许拿我同别人比。”

“好啊,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拿破妄跟别的剑比,也不能骂他,然后把你答应的事跟破妄说清楚。”

这不就是要她跟破妄认错吗!白子玉长这么大,可从没向谁认过错,她心里有两道声音在不停争吵:“说,不说;说,不说。”

“你今儿要是能把破妄哄好,我就答应你任何一件我能做到的事情——除了放你出宗。”

白子玉一咬牙,“好!”

白子玉磨磨蹭蹭,勉勉强强地跟破妄作了保证,破妄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得了她的承诺,立马就调转了剑身。

握住剑柄,白子玉再未感觉到那股大山压腕似的重力,剑斩落花洒下的也不再是碎片,而是一撮撮粉末。

姚玉照见这一人一剑重归于好,遂不再分神,专心看起了放在膝上的阵书。

她带白子玉来君山洞府的路上,收到君山的传音,说他有事出宗,叫她先自行照着他放在桌上的阵书练习阵法。

这本书和凡间那些纸板青布的线装书用料没什么两样,封面仅两个大字——“阵法”,笔势游云惊龙。姚玉照见过云川洞府里那张君山用灵宝作的山水画,画上题的字同阵书封面上的字如出一辙,潇洒如云、矫健如龙,一看便知是君山亲笔撰写。

内页除却文字,另有不少图画作注解,图画似两三笔一挥而就,然所画之物一目了然,足见其画功深厚。

她边看边摆弄阵法,忽然脑中闪过一线灵光。她想起来给她种魔咒的魔头房里有两扇水墨山水画屏风,——其实,她当时没留心屏风上的画,但当她看到书上某页的图画时,那画里的景色却不经意地闯入她的脑海,叫她感到一阵熟悉。

这熟悉之感并非是画风或是技法相似的缘故。若论整体风格,屏风上的画似乎与阵书中的图画,以及云川洞府里那张山水画截然不同;若论技法,她都未曾留意过画里的细节,脑子里也不过有个大概的图像罢了,也不好拿来作比较。

她细细观察那张图,只见画面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海,天降雨,海升雾;正中是一只半鸟半鱼的巨兽,鸟身在天,鱼身在海。奇异的是,鸟首和鱼首长在相反的方向,再加上此兽身形近圆,鸟目和鱼目在此“圆”中的位置,竟正好对应太极图中圆点的位置。

太极……相生……

屏风上的山水……山水一色、云雾一体……

她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天海图旁注有三字——“永生阵”。

这是……何阵?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的文字说明。莫非……师父不想要她知道这阵是如何摆设的?

那魔头又为何会摆着这样一座藏有阵法的屏风?

永生阵究竟作何用途?

……

姚玉照的心思全被永生阵吸引了去,即使迫着自己翻过此页,看看别的阵法,可脑中却总是浮现那张天海图的影子。

却在这时,洞府中有动静响起,她转头看向前方,恰好撞见君山从那头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姑娘。

小姑娘瞧着比白子玉的年纪还稍小些,面上盈着抹喜庆的笑,正是姚玉照在栖霞城见过的邹嬿。

原来君山顺道去了趟栖霞城。昨日夜里,师徒俩为了尽快送走怀安,也顾不上邹嬿的事,没想到君山这么快就把邹嬿带回来了。

“姚师姐!”

来了宗门,邹嬿便不再生分地称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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